聊了好一会,才重新上了马车,匆忙喝过几口茶水后才开口道:“这事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蒙苾接过她喝空了的茶杯,又倒了一杯,试了试温度后才又递给她,“你慢慢说。”

师越真又喝了一口,才道:“那些百姓说,这东西是半月前一个少年教他们做的。”

“少年?”洛漓瑶揭开窗帘看了看百姓们归家的身影,“那东西是用来运输的。”

“对。百姓们家多在城中,除了官路之外的路都有些陡峭难行,马车轻易不能去,所以这些百姓以前都是自己扛着工具去田间劳作的。”师越真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再需要茶水,“但是半月前有个少年路过此处,用一些废木板拼成了那东西送给他们,说可以用来在小路上运输工具。他们试过后发现的确好用又节省了扛工具的力气,便都学着做了——而且那东西还挺能装,他们都是几家共同用着的。”

洛漓瑶拍了拍她裙摆沾上的灰尘,道:“可问清楚了那东西叫什么名字?那少年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他们说,那少年说这东西叫什么牛什么马的来着,他们只叫的木牛罢了。”师越真坐了下来,“至于那少年,好像就住在前面村子最里面的一处房子里。”

“去看看。”洛漓瑶吩咐车夫,“趁着天色还未黑,倒也不急着回去。”

车夫自然领命,马车迎着周围百姓有些好奇与震惊的目光向村中驶去。

……

“似乎就是这里了。”洛漓瑶提起裙摆小心地下了马车,左右打量着面前有些简陋的小院子,“倒是真的在最里面。”因为此地实在是已经有些偏僻了,再往前便是山中的茂盛林子。

“蒙苾,不要无礼。”蒙颜将半只脚迈入院子的蒙苾拉了回来,“未经过主人家的允许,不能随便进别人的地方。”

“道理我都懂……”蒙苾一脸无辜,指了指院门,“可是这门根本就没关啊。”

几人相顾无言,心中都觉得有些奇怪。

虽说天祁民风淳朴,却也未到那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这般不在自己院子锁门的主人不仅是罕见了,简直就是奇怪。

“有人吗?”师越真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在这般有些寂静的氛围下还隐约听见了回声。

“有人。”洛漓瑶指了指院中角落处的还未收拾完的一些草药。

闻言,师越真看一眼那些堆在一起的草药,翻了个白眼:“毒性大于药性,肯定是个庸医。”

见还无人应答,洛漓瑶直接踏入了院子,向微闭着的房门走去。

“欸!”师越真有些意外,连忙跟了上去,“你小心一点。”

“你闻闻,这是什么味道?”洛漓瑶在房门前停下来,指了指几乎微不可察的门缝。

师越真凑近门缝闻了一闻,脸色瞬间变了,“不好!”说着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推门而入。

见她直接走了进去,且面色还非常焦急的样子,洛漓瑶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的蒙颜,随即也走了进去。

蒙苾见状也要跟着进去,却见自家兄长没什么要进去的意思,顿时便是奇怪:“你不进去吗?万一殿下和师小姐在里面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你进去就够了。”蒙颜摇了摇头,“我不宜进去,就在外面守着吧。”

“哪又有这么多讲究了。”蒙苾白他一眼,却也立即跟了进去。

蒙顔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心中也是无奈一笑:刚刚她的那个眼神,分明就是不希望他跟上去。

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不想被人窥探到的秘密,也许这就是洛漓瑶的。

屋内虽有些破旧简陋,却意外的宽敞,甚至还分了好几个小内间。

师越真走得太快,洛漓瑶只好循着那奇怪的气味找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在气味最浓的一间里看见了师越真的身影,只是屋内烟雾弥漫,实在是有些看不真切。

“你身子弱,别吸入太多。”此时的师越真似乎伸手将一根银针往地上躺着的一个人身上扎去,“这东西有毒。”

洛漓瑶听话地掩住口鼻,散了散碍眼的烟雾,才终于看清了地上人的样子——看起来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应该比她们略大一点,只是现在脸上泛着诡异的青紫色,还插着师越真的几根银针,本来清新俊逸的面庞此时竟有了几分滑稽。

“他中毒了。”看到这里,洛漓瑶也明白了过来,“能救下来吗?”

“能救。”师越真将少年头上的银针缓缓刺深了几分,“但是我现在只能施针暂缓毒性的蔓延,彻底解毒还是得靠解药。”

“何处去寻解药?”洛漓瑶看了一眼后面进来的蒙苾,“刚刚院子里面的那一堆药材里有解药吗?”

师越真摇了摇头:“需要一味龙血竭②,宫里才有。”

“带回去吧。”洛漓瑶见她已经施完针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地上人依旧不太好的脸色,“我去找蒙顔帮忙把他弄上马车。”

......

大概是有着洛漓瑶又有着蒙顔的缘故,宫门的守卫根本没有仔细检查的意思便放行了。

蒙顔将少年放在沧澜殿偏殿的一间屋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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