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挑剔高档的上流圈。

夏不垂头擦着镜片,他思考了很长时间,还是想不清幕后之人叫李岐然把目标带到这里的动机是什么。

隐约有种直觉,这场交易的真正目的不是陈寅,而是别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又怎么都分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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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两个小时就停了,陈寅在粪水里坐着,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皱巴巴的粘着皮肉,他眼睁睁看着李岐然越来越焦躁不安,几次冲到他这,面部扭曲表情狰狞,但都没对他动手。

陈寅确定了,李岐然只是个小兵,大将不知道是谁。

而且李岐然抓他,是要用他换到什么。

以陈寅没吃过猪肉看到过猪跑的经验来看,八成是毒|品。

还是李岐然上瘾了,夏不又不能帮他弄到的那种。

没准就是新闻上提的迷|幻粉。

都能开车撞死亲生父母了,之后貌似还不知悔改没有想要重新做人,这效果多可怕。

陈寅排了排他认识的有钱人,主要接触过的也就那么几个,谁都不符合大将的身份。

没人能救他,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啊――”陈寅倏地听到了李岐然惊恐的尖叫声,一副在跟什么可怕势力交手的样子。

这是毒瘾要犯了。

陈寅吃力的仰头,阳光穿过树丛枝叶洒下来,现在不知道几点了,方泊屿下午也满课。

夏不走近:“上次我们要把你塞进水缸里,你找泊屿求救,在电话里胡言乱语说的跟真的一样,这次怎么不那么做了?”

陈寅不答反问:“让你们抓我的人是谁?”

夏不走了。

陈寅怀疑夏不也没有怀疑的人选。

看李岐然那要崩溃了的样子,大将恐怕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完成交易的后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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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陈寅猜对了,幕后之人说的是下午两点整会提供一个放货的地点,到那时李岐然会过去拿货。

拿了就第一时间让自己吃饱,再利用夏不躲开一些想在他落魄时踩他几脚的人,尽快离开A市。只要带着货离开了,以后总有机会回来拿回李家被分走的产业。

谁知这都两点半了,一点动静都没,李岐然没法呼吸一样抓着脖子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嗬嗬”声。

夏不刚一靠近,就被他揪住头发往树上砸。

一个发狂了,另一个一声不吭。

被打的那个还能及时把眼镜摘掉,以免镜片破碎。

一看就是没少挨打,都有惯性动作了。

李岐然把夏不暴打了一会,他无精打采的瘫坐在地,已经顾不上令他作呕的粪水了,只是频繁的打哈欠。

夏不擦掉脸上的血迹,声音轻轻地说:“岐然,我可以想办法把你藏起来,让你戒毒,等你毒戒掉了,我送你去国外。”

李岐然嗤嗤笑着,哈欠停不住,失智一般流出鼻涕眼泪,已经跟几周前那个狂妄不羁的富家少爷不是一个人了。

“你就不想查清楚你家里究竟是怎么走到绝路的?”夏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生意场上瞬息万变,可我总觉得你家的败落有哪里不对,你爸的疑心病很重,用人非常谨慎,不可能留着让自己致命的漏洞。除非是熟人作案,早就埋了线,才能随时都可以收网。”

李岐然打哈欠的动作顿住,他很快就没办法思考了,很冷似的抱住胳膊干呕了几下就开始呕吐。

没消化掉的食物和烂泥粪水混在了一起。

李岐然边吐边打哆嗦,暴露在外的皮肤像浸泡了水的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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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正在走神,夏不拿着一个针筒走了过来。

“妈得,怎么不给他打?”陈寅黑着脸骂,他看夏不这惨状,严重怀疑李岐然那个烂透了的死孩子沾的是什么罕见的毒|品,晕了都不能挺过去,必须吸到才行。

夏不把针头对着陈寅又清晰又粗的血管。

最近风向很严,家里低调行事,不准他再跟圈子里的谁接触,尤其是李岐然。

一旦家里因为他出了事,必要时候,家里会为了保住更多人,牺牲他,跟他断绝关系。

一管药部打进了陈寅的身体里,他的意识彻底消失前,视野里是李岐然胡乱撞树自残的一幕。

夏不在这时给他打药的意图,很有可能是不让他看到李岐然毒瘾发作的丑状。

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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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陈寅昏昏沉沉的感应到了什么,他艰难地挣扎着醒来。

已经变天了。

树木上空被乌云遮盖,那对兄弟不知去向,林子里多了好几道身影。

少年立在陈寅面前,衣着有一点发皱,他的双眸生满血丝,周身气息骇人。

手工定制的鞋上沾着泥跟粪水。

裤腿上都有不少。

陈寅眼神恍惚:“……泊屿?”

他以为自己发出了很大的喊声,实际上音量小得被闷热的风吞没了,只能看见他嘴唇开合的幅度。

“出现幻觉了……”陈寅贪婪地看着。

过了片刻,面前的人还在,逆着光看不清面部神情,陈寅终于意识到不是出现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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