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衬衫袖子,被他浇了一头红酒。

周围人见怪不怪。

那两人是竹马,世交,出身差不多,关系却是主子和跟班。

夏不摘下被酒液弄花掉的眼镜,眯着眼跟上了李少。

玻璃房的左上角传出通知:“表演时间截止倒计时,十,九,八……”

倒数停在“一“的时候,章珉挥手让人把那两个生死不明的马脸人拖走,他抬脚迈近,踩着地上的血痕走到老男人跟前。

老男人是趴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章珉踢了踢他,见他没反应就蹲下来,把他翻个边,两指摸上他的小丑面具。

这面具是新货,需要主人的指纹才能解开。

章珉的指尖停在面具边沿一处,按了一下,面具被他一寸寸揭掉。

先是老男人利落的下颚,再是苍白而颤抖的双唇,秀气的鼻子,紧闭着的双眼。

面具整个揭下来,是一张苍白的,布满汗水痛苦不堪的脸。

章珉手一松,面具又回到了老男人脸上,他把面具推上去一点,只露出老男人上薄下厚,有一点小唇珠的嘴唇。

挺不错的嘴型小幅度地启合了一下。

“泊屿……泊屿……“

神智不清的呢喃声里裹着求救。强劲健壮的体格,配上脆弱可怜的呜咽,滑稽又有趣。

章珉卸下自己的面具,突然托起老男人的下巴,在他嘴角的淤青上面舔了一下:“大叔,来个舌|吻?”

“来……”陈寅的眼皮轻颤。

章珉混着酒味的气息正要覆上去,就被啐了一脸,伴随一句浑浊的咒骂,“来他妈个屎。”

陈寅体内的药性猛又短,等他走出玻璃房,药效已经从他的汗液里稀释出来了。

其实他一开始觉得局面无法反抗,便自我安慰就当是被狗咬了,回去洗洗照样是老爷们,可他没想到他意识都不清醒了,**也占据了他的身体跟脑海,竟然还能紧咬牙关撑了下来。

这一遭在提醒陈寅,他的身体不归他管了。

是方泊屿在管。

除了方泊屿,别人都不能碰。

陈寅穿回自己的衣服在洗手间撒尿的时候,听到隔间里的人在说话,他从中得知玻璃房是给狗表演的。

参加舞会的人带了狗过来,必须走那个流程。

男性换上昂贵的西服,女性做好精致的妆发,依然是条卑贱的狗。

演出规则是看狗抵抗药效的时长。

谁的时间最短,会让主人面上无光,今晚舞会结束后迎接的结果可想而知。

陈寅在舞会现场找到章珉,一把掀开他身上的人,扯住他的衣服将他提起来,愤怒的低吼:“别欺人太甚。”

章珉用眼神阻止想要冲上来的保镖,他肆意一笑:“怎么,在哪听到演出规则了吗?干嘛这么激动,跟我的这一个月,你是条狗。这还用我提醒你?“

陈寅的拳头捏得硌硌响。

“少摆出这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当初你不是为了你的小情人答应我的条件,你是为了自己,要不是我,你觉得你这辈子能接近你的心上人?”章珉的面具贴着他的面具,“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寅的肩膀向被什么重重压垮下去,挺不起来。

“现在去你该去的地方,你不去,会有人绑你去。“章珉不在意被拽皱的衬衫,他懒洋洋的走进人堆里,任由一个两个的往他怀里钻,笑声风流而快活。

陈寅被带去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群扣戴小鹿小兔子小羚羊之类无害动物面具的男女,都蹲着。

只有他一个人是站着的,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看他的眼神有敌意,羡慕,嫉妒,还有好奇。

然而当他们发现他一直站着的时候,对他的态度就变成了同情。

只有各方面都达标了,要被长期使用,能带出去也带回去的狗,才配得到主人的精心调|教。

被调|教过的,出行都是一根链子牵着,靠四肢爬动。

早就不会站立了。

还能站立的狗,说明没有得到主人足够多的喜爱,今晚表现得很厉害又能怎样,还不知很快就会被换掉。

而被换掉的,下场会很凄惨。

陈寅的胃里一阵翻涌,这畸形的世界,待长了,正常人都会被同化,他想到了方泊屿,目前看不出来方泊屿有没有什么不健康的癖好。

房间里没有声响,除了陈寅,其他人都眼巴巴的盯着房门。

陈寅检查身上的伤,他来这,是为了方泊屿。

结果都这会了,连面都没见到。

也不知道方泊屿是不是已经走了……

希望他走了,不跟这群人同流合污。

又不想他这么快走,好不容易有个或许可以接近到的机会。

陈寅等了会,见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出现在这里,领走了他的狗。

是个穿着真丝连衣裙的少年。

那男人亲了亲他的眼睛,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枚带钻的粉色发夹别在他头上,看起来很喜欢他,也很疼他。

却还是把他丢出去,让他被别人玩。

不多时又有个人来领自己的狗,领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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