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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路过那花园时,佳人身影早已不见——

韩如雪吊着一口残气进了自个儿厢房,掩了门。

一股臭闷难闻地气息随即扑面而来,韩如雪的狗鼻子一张一合着在屋内到处寻着——

阿嚏——

是猫!

坚定完毕,韩如雪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眼泪汪汪地弓起身子满屋寻猫——

:“喵~快出来~姑奶奶房间可没有老鼠,你在这里会被活活饿死的阿嚏!喵~你在哪?快出来啊,求你了阿嚏——”

韩如雪连哄带骗好一会儿,终于在衣橱与墙缝之间靠里侧地位置寻到一白色软物。

:“好家伙,终于找到你了~乖,快出来。”

:“喵——”

小猫望着她蓝瞳发亮,细软地叫了一声,就是不出。

韩如雪喷嚏连天顿时感觉头胀欲裂,无奈地跪坐在地,与那猫大眼瞪小眼:“我都给你跪下了阿嚏——还不出来?猫祖宗,求你了快阿嚏出来——”

:“喵~”

小猫尖着小白牙再次轻唤,甚至躲的更里了些。

韩如雪顿时欲哭无泪,挠了挠后脑勺,向屋内四处寻望。

见桌案上放着点心与水果,迅速起身前去端来,整齐摆放在缝隙前端——

:“猫祖宗,快出来用膳了~”

韩如雪跪在地上,撅腚温柔地唤道,里侧仍就只猫声回应——

眼看双方僵持不下,韩如雪再度起身开了屋门,出门便猛喘起来——!

见院内一角处立着长杆,拔步赶忙上前拾起,又憋着气埋头进屋——

韩如雪再度来到衣橱与墙角处的缝隙之前,跪坐在地,撅起屁股拿着长杆往里戳了戳,嘴里嘀咕道:“猫祖宗,道路两宽各走一边,咱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这般执迷不悟阿嚏——”

说罢继续戳着,对身后伫立之白衣物体竟然不觉——

:“说,是不是秦宇玖那厮派你来的折磨我的?阿嚏——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姑奶奶我给你翻倍阿嚏——鱼是吧?你出来,姑奶奶送你一大框鱼!”

见足下那人戳得起劲,身后那白衣之体以拳抵唇,迫忍笑意——

韩如雪因手臂举得酸麻,一失手,随即里侧惨叫一声‘喵——!’

接着一白色软物向她扑来,猫抓印随之嗞过白皙手背,划出血迹一道。

韩如雪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跳起身,背部扎实地撞进一坚硬地胸膛!白色小猫随之跃门而去——

躯子被两只大手稳稳扶住,她猛然转头,撞见那双深暗黑眸——

那眸子含笑,唇角微勾,男人声音沉缓轻笑道:“原来韩姑娘喜欢逗猫,秦某是否应该再给姑娘送根逗猫棒过来?”

:“秦宇玖!果然是你!”

韩如雪顿时暴跳如雷,将正握在自己臂腕上的两只大手狠狠甩开,即刻挣脱出怀。

:“秦某不过一番好心,姑娘为何这般动怒?”

男人笑意不减分毫,韩如雪算是看明白了!

:“你就是一佛口蛇心口蜜腹剑地伪君子!”

脚伤痢疾猫过敏猫抓伤集一身,无一不拜他所此!小荣口中的谦谦公子,大哥口中的拜把兄弟,都死去吧!

:“韩姑娘这话委实伤人……”

男人神色顿时变得暗然,好似真真受了天大委屈,拜托,受委屈的究竟该谁来着?!

韩如雪抹了抹自己红肿地鼻子,愤意不减:“姑奶奶我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秦公子,教你屡次三番背地里阴我,贵府在盐都城好歹赫赫有名,没想府邸的少东家却是这般嘴脸,传出去也不怕招人笑话!”

莫不是自己看错,那双本就深黑地眸子突地一沉,随即又变得明亮,眉展开来。

男人沉声不急不慢地道着:“韩姑娘大可去传我秦某是如何待客,姑娘饥饿淋淋之时,半夜里是谁在膳房为姑娘做了一笼馒头,姑娘怕冷,是谁嘱人送了温暖,姑娘脚伤,是谁横抱着来去,姑娘说闺房闹鼠,秦某便差人送来小猫一只……”

男人一字一顿步步紧逼接着道:“如今,姑娘却在此枉议我秦府待客之道,敢问姑娘,秦某何过之有?”

韩如雪顿时目顿口呆,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这厮是老手,是王者吖!

:“念姑娘年纪尚幼,秦某就不与你计较了。”

所以踏马地,千疮百孔地她反过来需要施计者的原谅了?!

:“好,好算你厉害,秦宇玖,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捶胸顿足一番,韩如雪摔门而去——

留下那位沉着一双黑眸微皱眉梢的男人在屋,伫立原地——

——

诶这一个生气,痢疾也不治而愈了?

小腹半晌未鸣,韩如雪顿时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欢脱地驶在盐都城闹市。

路过一饰品摊,一枚翠緑色玉簪成功引起她的注意,那玉簪晶莹剔透,看了好生教人喜欢!

双手摸了自个儿躯子一遍,发现阆中羞涩。想来想去,身上下只有戴着地那对翡翠耳坠有些值钱。

:“大伯,我将这翡翠耳坠换你玉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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