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威胁我,真是个王八蛋!

“可你不是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找我?压榨我让你感到痛快吗?”我对着他怒吼。

季东阳眼里闪过意外和疑惑,马上又变成了然:“你也在那个餐厅?”

我没说话,沉默即承认。

他把手插进口袋,说:“我跟她已经结束,你用不着多想,我们的交易既然开始,就不可能结束,你想冷静,我给你时间,但十二点前必须回家,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转身走向他停在巷口的劳斯莱斯。

看着他的车子走远,我虚软的像是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在地失魂落魄蹲了许久,我走进旅馆收拾了行李,回季东阳那儿。

我惹不起他,所以,只能妥协。

进门,季东阳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见我进来,抬了下眼:“还挺识相!”

说完放下报纸起身:“收拾行李,明天一早跟我出趟差。”

“我又不是你秘书跟你出什么差?”我下意识的抗拒。

季东阳回头,扯嘴一笑:“你不是我秘书,但你是我花钱买的床伴,我到哪儿,你就必须到哪儿。”

我愣了愣,自嘲的笑,我忘了,我没有抗拒的权利。

第二天一早,我跟着他坐上往深市去的飞机。

四季在那边有个项目落成,季东阳前去剪彩,我下飞机就觉得不太舒服,头晕身子发沉,跟季东阳说我在下榻的酒店等他,他却不同意。

“我是来让你跟我干活儿的,可不是让你来度假。”

我瞪着他,气的抓心挠肺,却也只能忍了。

我们去到项目处,季东阳让我跟当地的工作人员一起打杂,他上台去剪了彩,又发表讲话。

他举着话筒挥洒自如,更是意气风发光彩夺目,引得台下的女人满脸爱慕,尖叫不断。

我却是满心鄙夷:这些人只看到他的表面,却不知道他是个披着人皮的豺狼!

剪彩结束,季东阳下台跟几个管理层说话,这会儿没什么事,我就蹲在墙角休息。

突然瞥见,人群中一个男人正捏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眼神凶狠的盯着季东阳并向他快步走过去,

“季东阳!”

我喊了一声,下意识的起身冲过去,用力拽了季东阳一把,自己却突然头昏腿软扑到了季东阳前面。

男人正好举着匕首刺过来。

“嗤”一声,刀就这么刺进了我后背。

我疼的身发冷,两眼发黑,后倒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时,我看见雪白的天花板,还有季东阳英俊的脸。

“醒了!”他的声音有些黯哑,神情有些沧桑,眼睛还布满了红血丝。

我看见他就来气,这刀本该是他挨的,结果竟然戳在了我身上!

我更气自己,为什么要冲过去拉他,让他被刺死我们的交易不就结了?我也不用还他八十万。

我瞪着季东阳,他眼却是神柔和的看着我,说:“真没想到你会替我挡刀,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要什么,可以提。”

替他挡刀?

我一时有些二百五,难道他竟然以为我是舍身救他?

难怪会对我这么和颜悦色,我恍惚了一瞬,做出决定,说:“我想跟你解除交易,我不想给你生孩子,更狠不下心舍弃我的孩子,我求求你,放过我,欠你的八十万我会分期还你……”

季东阳看我的眼神,冷了下来。

那双眸子看着我,暗沉再暗沉,搞得我的心绪也跟着他一沉再沉。

他到底,会不会答应?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好,交易解除,之前的八十万就算是你替我挡刀的报酬,还有,我会把史成开除并封杀,我和你之前的纠葛,到此两清。”

说完,他起身大步走出病房。

那背影,绝决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该欢喜的,眼角却是流下了泪。

我才明白,我好像已经喜欢上了他。

可我跟他根本就不可能,我们之间存在着种种差距,让我跟他更像是两条交叉线,一次交汇之后就永不相聚。

我不能眷恋,抬手抹了泪水,告诉自己:接下来,该打起精神,重新开始。

那一刀只是刺了肉,没伤到脏器,两星期后我就出院了。

医药费是季东阳预付的,我还退到了三千多余额。

本想把钱给他,想想还是算了,这点钱他根本不在乎,我也不想再跟他见面。

我从深市回到松江,打算去医院看看我爸,然后找份工作重新开始。

可我到医院,却见我妈正在我爸病床边抹泪。

“妈,怎么了?”我放下手里的水果,问。

我妈抬头看我,哽咽说:“你哥昨天偷偷把你爸的手术费取走了,他跟人赌博,一晚上输光了。”

“什么?”

一时间,我只觉,五雷轰顶!

我卖身换来给我爸买命的钱就这么没了?那我爸怎么办?

“瑶瑶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医院已经定了手术日期,就在下周,我们要是不把钱交上,你爸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妈哭着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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