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着手指和她算,“灯光要不要钱?布展要不要钱?人工也要钱的呀,少说都是四五万的成本,要搞得和你们一样豪华,至少也要二三十万了吧?”

“那要的要的。”小女孩的嘴巴也渐渐开始松了。蒋恩吃到点甜头,说得更来劲,“能打平那都是不错的了,多得是亏本的――你们成单率多少?”

“什么叫成单率?”小女孩不懂了,眼睛眨巴得厉害。

“呃……最简单算,你发出去多少报价单,拿到多少订单呀,”蒋恩解释了下,看她还有点迷茫,索性也就不说了――他八卦的兴致已经起来了。“反正你自己算算,你们的人气这么旺才成了多少单,再比比别人的人气,他们拿多少心里也就有数咯。这一排真正成单数一数二的还是那种牌子。”

他鄙夷地用脚尖对准了对面的‘幸福女装’,“一般一周能做到五百万以上是有的……都是中西部的经销商过来批,客单价越低起批量就越高,赚也赚死了。像是我们也就做点零售生意……这个客单价,经销商不会来找你的,根本就没处卖!有时候一周下来连十万都做不到……十万都做不到真正算起来是亏本了。”

“展会成本不是才四五万?利润能打平吧。”小女孩探了个头,天真地说,“这种棉麻料子市场上卖很便宜的呀?”

“衣服成本能有多少?”蒋恩被逗笑了,不留神说了真话,“不就几十块,可以忽略不计的咯。花钱的地方是人工呀!这边你过来了,那边就要关店,一周下来都不知道流失多少潜在的生意,那边店租不要折进来算成本的?反正到最后,亏多赚少,肯定的。――但你们肯定是赚的吧,本身定价就高了,人气还旺――”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定价呀?”小女孩忽然问,她好奇地眨眼睛,好像不知道这问题会给蒋恩带来难堪――怎么知道的?肯定是搭个人混进去,趁乱拿回来看的咯。

“嗯……”同行是冤家,尤其在展会上,矛盾会更激化,虽然这做法也属于人之常情,但被问破了一时还很难解释,蒋恩卡壳了,想要花过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不就是――”

“对啊。”老板的脸忽然也从柜台上方冒出来,他笑眯眯的,“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定价的?”

偷拿报价单,等大人不在了来套小孩的话……还被抓现行!蒋恩自己都觉得抬不起头来,他支支吾吾了一会,灰溜溜地撤了,陈靛在柜台后面一屁股坐下来,摇摇头,“什么国际时装周,我看和老兴旺也没有任何区别。”

“生意场不都是一个样?”乔韵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老板,你回来了?怎么样啊,是不是谈成了一记大单?”

青哥白她一眼――两个人现在越来越熟,他也越来越敢说话了,“什么大单?做梦快点,两款两件,进价三折,先款后货……我把帐号给他们了,一会你记得查收。”

“噢……”乔韵打开电脑,把青哥手抄的订货单登进去,纸条也放到一边留档,“又是县城精品店啊?这个市场真比我们想得大。”

“支付宝都不会用,不是县城是什么?”青哥撇撇嘴,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就两件还敢讲价,想叫我们T恤500给她,说是这样就再带一件皮夹克,好会再追单……”

“那你降了没有?”乔韵还不知趣,追问。

“当然――”青哥眉毛都竖起来了,气势很旺盛的样子,但就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一下又瘪了,“――降了。.”

乔韵被逗得咯咯直笑,“有骨气的,给你点赞――哎哟,干嘛这样子,500也还是有赚啊,那件T成本价200都不到,500也可以了……你老兴旺做多了还不知道这些批发商心理?报价单上的价格肯定也得往上浮一浮的嘛。”

“可惜了头两天那些意向客户。”她说得是在理,可青哥还觉得有点泄气,“有好多人要拿3、4件的。”

虽然不是不知行情,不懂规矩,但两人还真都是第一次做这种高端品牌的原创推广,他们的心理底线是逐步崩溃的:时装周第二天起,陈靛就开始专职接电话,回邮件了,一开始询问度还真不低,但90%以上的客户量都极小,1、2款,每款1、2件,而且还要在进价上抠抠搜搜的,用陈靛气急败坏的抱怨来说就是,‘这帮细怂在7P拿货都比这个豪气――MLGBZ,现在7P一款没十件都不要想和我讲价!’

以新晋7P大批发商的心态来做,成单率当然不高,青哥团队也不是没理由:两件都能突破报价单的底线,那这个价格就已经面崩溃,一旦传开和大批发商根本没法谈了,品牌定位也无法维持,这么大的差价,这品牌还有什么二线奢侈的?简直就像个骗子牌――而且,二线奢侈的定价,这么有格调的衣服……放在县城精品店里卖不觉得Low吗?按照想象,这种衣服就该在新天地、久光、南昌路这样的高大上区域开个装修高冷的旗舰店,卖给那些出入宝马香车的富豪才算是高级啊,最最起码,面对县城精品店级数的谈价,不应该是这么容易让步吧?

就连乔韵都无法否认这个思路,结果第一天他们只成交了100件不到――还是因为其中有一个大单,J省经销商黄总各款都定了两个Size,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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