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皱眉,更觉的今日的贤太妃不正常,但还是说道:“什么事。你问吧。”

“谢娘娘。”贤太妃道过谢,一字一句的说道:“娘娘,你爱过先皇吗?”

听到这个问题,郭曼顿时呆愣当场,心想,这贤太妃会读心术吗?自己白天刚怀疑自己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么深爱皇上,这天刚暗,她就来问自己这个问题,虽不知其目的,还是回道:“当然。”然后问道:“不知贤太妃为何要如此问?”

贤太妃脸上漾起一起浅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知道罢了。”

“那这个答案能让贤太妃满意吗?”

“臣妾满不满意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皇应该是满意的。”

“先皇?”郭曼微皱眉头,不知这事跟已经离开一个多月的欧阳冥有什么关系。

“是啊。在先皇驾崩的前几天,他去了一趟春芷宫,在哪里待了一会。”贤太妃说完,露出缅怀的神色,一时沉浸在一个月之前的日子里。郭曼看着贤太妃,静静的等她接下来的话。过了片刻,她说道:“那天皇上的情绪很低落,他喝了酒,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说他做了恶梦,说天裕的江山落入异性人之手,说他对不起祖宗,还说他爱的人不再爱他了,都是一些醉话吧。据臣妾所知先皇爱的人一直都只有太后一个,现在先皇不在了,所以,臣妾想替先皇问问太后还爱不爱先皇。如果先皇地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

郭曼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嫁给先皇确实是因为爱,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与先皇之间发生了很多的矛盾,也许爱没有以前那么浓烈了,但我依然爱他。”

对于郭曼的回答,贤太妃很欣慰,她说道:“你爱着先皇也不妄费先皇每日日理万机还要抽出时间时时刻刻把你的安放在心上。”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贤太妃意外的一笑,问道:“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何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之中,你的宫廷生活这般顺畅吗?”

郭曼皱眉不语。

“为何?”郭曼的声音听起来干巴巴的。

“为何?因为先皇的警告与威胁,先皇警告我们不可找你麻烦,否则就会对我们的母族下手,不仅如此,还在我们身边安插了人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视线之内。这样的我们怎么敢对你下手?算了,先皇已经不在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说完给郭曼行了一个礼,不等郭曼叫起就转身离开了。

郭曼没有理会贤太妃的无礼,因为她没有心思理会,她的心思都在刚才贤太妃说的两件事里。欧阳冥曾在驾崩前因噩梦之事酒后去了春芷宫跟贤太妃诉苦;尽力保证她在宫里顺遂的生活。前一件事说明欧阳冥一直被噩梦困扰,后一件事说明欧阳冥做到了他在婚前对郭曼的承诺,让她安安静静的生活。可他为何不告诉自己呢?

一身疲惫的郭曼没有立时休息,而是去了奉先殿,哪里摆放着天裕以前的三位皇帝的牌位,郭曼在每个牌位前都插上三根香,最后站在欧阳冥的牌位前,伸手抚摸着牌位上冰冷的刻字,问道:“你为何始终不相信我,为何做了那么多却不让我知道,为何去的这般早,你走了,皇上还太年轻,又有谁来保护我,我又得回到十年前绷紧身的弦去过日子。”

这一天,郭曼在奉先殿呆了一夜,直到早朝前才回去。这一夜,她回想了过去,也设想了未来,但更多的是如何立足脚下,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在立足现实的基础上按照自己的想法坚定的走下去,为了从未谋面的父母祖先,为了给过自己信任的上一任先皇,为了在信任与怀疑间徘徊不定的欧阳冥,为了自己,为了平平,更为了在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上生活的勤劳的人民。

在以后的岁月里,郭曼以皇上的名义颁布了一系列的政策,有经济方面、政治方面、文化方面、教育方面、军事方面、交通方面、吏法方面等,开始走的固然不顺当,但皇室宗亲与大臣在切实感受到了其中带来的好处与便利后,也就不再阻止了。

五年后,皇上成年,举行冠礼,接着是大婚,大婚的第二天,郭曼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玉玺郑重的交到皇上的手上,这也预示着郭曼正式退出了政治的舞台。

还政后的郭曼搬离了朝阳宫,但她没有搬去慈宁宫,而是在皇宫的西北角原本是冷宫的位置新建了一座宫殿,当然她没有动用国库的银钱。新建的宫殿取名为“静苑”,在原先“静苑”的基础上适当的做了一些调整,最显著的调整是在“静苑”的西北角开了一道后门,这里离皇城的边缘很近,出了这道门,乘马车只需要一炷香的功夫就可以离开皇城。进出极为方便。也这是郭曼选择在这里建一座新的宫殿作为自己养老地的一个主要原因。

岁月在郭曼努力弥补年轻时的遗憾中悄悄离去。在这个过程中,安安嫁了,俊俊和鸿儿也成年成家,有了各自的生活,郭曼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他们带着各自的家人来“静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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