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青容自从当上朝阳宫的首席大宫女就稳妥的像八十岁的老太太一般,什么事情能让她如此的着急,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娘娘,慈宁宫的来人了。”

“慈宁宫?”听到这个名字郭曼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怪不得青容会紧张了,连郭曼自己听到都会头痛。自从五年前在欧阳冥昏迷的当天两人针锋相对她以失败被送进慈宁宫,特别是在郭曼因慕侯父子三人明里暗里刺杀她两次而被她诛杀三族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她生活在慈宁宫里,郭曼生活在慈宁宫外,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她居然派人来召见自己,真是意外啊!

“说是什么事了吗?”郭曼想不明白太后为何会召见自己,只能问青容,可青容也不知道。“非去不可吗?”

“恐怕是。”青容也知道郭曼为难,但她只是一名宫女,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如实的作传话筒。

“知道了,我去就是。”

未到慈宁宫,就见慈宁宫的门口站着一个宫女,她见郭曼远远而来,立马朝里跑去。应该是报信去了。郭曼如实想着。果然,郭曼刚到门口,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一位姓张的嬷嬷躬身行礼道:“老奴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谢娘娘。娘娘请。”

郭曼跟在张嬷嬷的身后进了慈宁宫,这里跟多年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人的面孔变了。太后衰老了不少,不再是雍容华贵的太后,而是一位日渐老去的贵夫人。郭曼在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郭曼。一时,风雨欲来山满楼。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福泰安康。”郭曼行礼问安道。

“起来吧,赐座。”太后娘娘摆摆手,淡淡的说道。

“谢太后娘娘。”

等郭曼入座后才发现她的对面居然坐着一位五十上下的贵夫人。这人是郭曼第一次见。那妇人见郭曼打量她,立马起身行礼道:“臣妇张慕氏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谢娘娘。”

待张慕氏坐回座位上,太后开口了,她说:“此次请皇后来是有一事相求,还请皇后答应。”

“太后折煞臣妾了,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好。”太后的行为让郭曼很意外,她还以为两人又要争锋相对呢。

“是这样的,这位张夫人是哀家的远房堂妹,夫家是忠毅侯张家,也是昨日册封的张昭仪的母亲。”

郭曼听她自我介绍是“张慕氏”的时候就感觉她肯定与太后有血缘关系,可意外的是她居然是昨天才封的忠毅侯之妻,张昭仪之母。

“回娘娘,侯爷的洗尘宴臣妇是应该参加的,只是身体不争气,没来参加,请娘娘赎罪。”

“侯夫人客气了。还没有恭喜侯人呢,家里出了一位宫妃,真是可喜可贺呀。”

郭曼的话音刚落,她就立马起身,行了一个大礼,道:“请娘娘收回成命,小女宝珠福薄,昨日回去后没多久就病倒了,实在没有福气伺候皇上。”

“啊?病了?”郭曼诧异至极,连忙安慰道:“没事,侯夫人不必担心,待会本宫派个御医去看看,御医院里的御医们医术高明,想来必能药到病除。”

“多谢娘娘厚爱,臣妇昨天已经请了几位大夫,可大夫们都说不出病因,后来臣妇遇到了一位神算子,他说小女福薄,八字太弱,享受不了宫里的富贵,要想痊愈,只能远离皇城去过寻常的生活。”

郭曼看着一脸悲痛的侯夫人,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淡淡的说道:“从本宫答应张小姐以昭仪的位分进宫到现在时间只堪堪过去了六个时辰,在这短短的六个时辰内,张小姐要半夜生病,还要惊动侯夫人,侯夫人看望过后要去请大夫,还一连请了数个,数个大夫均束手无策,走投无路之际居然能遇见神算子,这神算子真是法力无边,只从生辰八字上就能看出张小姐福薄,只能远离皇城过普通的生活,而不能进宫伺候皇上左右,为皇上绵延子嗣。这样法力无边的神算子本宫也想见见,请他算一下,他的晚饭会在哪里吃。”

“娘娘,臣妇有罪,请娘娘恕罪。”

“侯夫人说自己有罪,什么罪?”

“这……”

“是欺骗了本宫,还是欺瞒本宫?”张夫人无言以对,只默默的以额触地。

郭曼看着她后脑勺上的花钿继续说道:“侯夫人真是为难本宫。忠毅侯说他长年驻守在外,无法在皇上身边尽忠,请皇上同意让他的幼女替他在皇上身边伺候,而张小姐也当着诸位大臣及家眷的面说自己爱慕皇上,愿留在皇上身边尽心侍奉。按照惯例来说,张小姐应该以宫女的身份进宫待侍寝后再赐其位分。可本宫念及忠毅侯开疆拓土之功,建议皇上封张小姐为昭仪,择吉日入宫,待诞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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