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真的看见女人们走上了街头,高呼着要拯救胸部。虽然没有看见光屁股的,但还真有人袒露着“奶奶”上街游行,特别是那些喂孩子的妇女,即使是平常,在男人面前也不怎么当回事。

周得禄周老板告诉他,鲁迅偷看他嫂子洗澡的事,是个迷案。但很有可能是真的,因为他嫂子是这么说的,他哥哥因为这件事和他断绝了关系,但鲁迅自己是不承认的。换了谁也不会承认这种事情。

有了这些见闻,柱子原本深重的罪恶感就愈加松快了,松快的让他有些迷糊。在这人世间,在这城市里,是与非、善于恶到底有怎样的标准,他很想知道。

他努力地学习着《增广贤文》,虚心地向大哥讨教,竟然慢慢地悟出了点味道。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柱子觉得这句话,说得就是他自己。

他不是有意要偷看小姐洗澡的,他也没曾想到过,自己会孤独地飘零在江湖。一切似乎都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自己只能去承受。他庆幸自己遇到了大哥,至少,他现在不再孤独。大哥是个有学问的人,是个懂他的人。他喜欢大哥给他讲的《水浒》,喜欢大哥给他讲的道理。仇是一定要报的,但现在却不妨暂时停下脚步。

父亲说过,凡事要谋定而后动。是时候,跟着大哥学学如何“谋”,再看看书,想想如何“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