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

黄荛软着手脚,靠着动力装甲的动力增幅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在经历昨天一战,队里倒是没有吓得走不动路的人。

摘下背后的枪,黄荛手抖得险些把枪掉下去,各式的声响在耳边吵杂,让人眩晕又恶心。她几次想要握拳或是捶打些什么,胳膊就是使不上力气,还不时的痉挛,再次以一种慢动作摇了摇胳膊,黄荛索性卸下了右臂和头部的机甲,一口咬上手腕。

铁锈的味道沿着牙齿流进食道,胳膊在疼痛中一点点稳定下来,黄荛慢慢张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流血的牙印,眼中渐渐染上一层兴奋的光。

迅速收拾好装备,黄荛抬枪射向虫子,一只只沙虫的脑袋在准镜中炸开,喧嚷的声音似乎在远离,瞄准,射击,再射击……数分钟后,黄荛花费三分多钟换上一匣子弹。

再接着,两分十三秒、一分四十一秒、一分十九秒……再到后来,黄荛换弹动作几乎连成一片,只能看到每隔一段时间丢开一个空弹匣,又摸过一个,枪一直稳稳地握在手里,枪声恍若没有停止一般。

黄荛只看得到虫子倒下,一只又一只,蓝色的液体溅开,又被子弹划破,命中下一只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虫子,只觉得大脑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每一只虫子炸开,似乎都能听到脑海中传来的欢呼声。

有人拍上她肩膀的时候,黄荛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反手拿枪杆子抽了过去。

一直手接住了步枪,抽了出来,黄荛想要抢回来,身子却软软地瘫了下去。

黄荛觉得自己在地上躺了好一阵儿,直到意识回归,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架着,已经走到了装甲库门前,队伍里不少人和她一样是被人架回来的。

卸了装甲,黄荛强撑着走回房间,一进门就摔到了地下,爬了几次也没爬起来,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有人扯着领子把她扔到了床上。

“现在的新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