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逍在厕所吐得昏天暗地,眼泪都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挺不值的,明明是乐于助人,正面形象,好人没好报也就算了,还要被脏兮兮的人摸,被摸了还得被嘲讽。

他晚上还没吃饭,吐的都是苦水,到最后,他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或者去算一卦,看自己是不是跟这房子的主人反冲,让大师给想想办法避避邪。

陈白尘在厕所门口瞄了一眼那鸭子味儿的初恋,摸摸口袋,掏出一包烟。

“我也想要。”小鸭子说。

“要你妈逼。”陈白尘病没好,但骂人的功力不减,别说一根烟了,就是一撮烟灰他也不想施舍给这人。

陈白尘点了烟,抽了一口,回头看了一眼管逍。

管逍已经吐虚了,双腿都发软,他想扶着点儿什么,但觉得哪儿哪儿都脏,不想碰。

“让让。”管逍有气无力地说。

陈白尘瞥了他一眼,侧过身,让他出去。

结果,管逍刚走出洗手间,小鸭子又笑嘻嘻地凑上来了。

“哥哥,你怎么了?”

管逍倒吸一口气,赶紧往后躲,生怕再被摸。

刚刚那种如遭雷劈的感觉卷土重来,他年轻的生命真的承受不起。

“哥……”

“哥你妈个头。”陈白尘叼着烟,不耐烦地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一手拄在洗手间门框上,一手夹住烟,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说:“你不是刚卖完吗?没被操爽?”

小鸭子不高兴地梗着脖子看他。

“你屁股要是真那么痒,我这儿有拖布杆,送你了,去大马路上玩,没准儿还有人助人为乐愿意帮帮你。”

听见“助人为乐”四个字,管逍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你能别这么说我吗?”

“你还不高兴了?”陈白尘说,“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些呢。”

“怎么能不在乎呢?”小鸭子委屈得眼睛都红了,“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啊!”

“还真没看出来,我一直以为你那心脏里头装着的不是血是精液呢。”陈白尘朝着他吐了口烟,同时把洗手间的门给拉上了,直接把管逍关在了里面,“你别惦记他了,那人是个死洁癖,跟你做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陈白尘叼着烟,揪着人的领子把人往外拖:“赶紧给我滚啊,再来就真打断你的腿。”

他拖着人往门口走,低头看见了被踢翻的垃圾桶,以及掉出来的安套。

陈白尘弯腰捡起来,顺手给他塞在了衣领里:“带着你的宝贝,给我滚。”

他把人推出了家门,低声骂了句脏话,关上了门。

陈白尘这边刚把门关上,那边管逍垫着纸巾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你在家招鸭?”管逍嫌弃地看着陈白尘。

陈白尘倚着门看他:“你瞎吗?看不出来是他招惹我?”

管逍笑了:“那真是挺有意思的,鸭子上赶着让你嫖,难不成你器大活好做了一次让人忘不了?”

管逍可能脑子也是被刺激得坏了,他从来都不是会跟人开这种黄色玩笑的人。

但今天就这么说出来了。

而他面前的陈白尘,那可是什么话都能接茬的主儿。

陈白尘弹掉烟灰,笑着看他:“怎么着?你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