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叫我出来逛街,又哭丧着脸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啊?”古舒悦一把搂过辛小落的肩膀,揶揄她。

辛小落头一歪索性直接靠在古舒悦肩膀上,“心情烦闷,诸事不爽。”

古舒悦扶正辛小落的头,唇角勾笑,倏然拉起她的手。

逆着风向奔跑,还来不及尖叫,邪风便如不竭的海水倒灌进嘴里,又冲刷着身体,透不出一丝空隙去冥想,瞬间将所有烦闷都踩在脚底,只得任凭洗礼。

今天的风好像格外多,一阵一阵,吹不尽;也格外狂,呜声四啼,刮不完。

“还烦么?现在爽不爽啊?”古舒悦把第二根抹茶冰激凌递给辛小落。

辛小落舔了口奶油:“哪有空烦?我的脸在剧烈震荡,肌肉完变形啊,嘴巴合都合不上,跑得肺要炸了。舒悦啊,下次跑之前稍微提个醒哟,我怕这条老命经不起折腾。”

跑那一程差点要了她的命,脚都不像是自己的,现在走路还晃。

“你不懂,出其不意更好玩。”

“拿俺的命去玩?要遭雷劈的!”辛小落嘴抖着说。

点的蛋糕还没上,古舒悦耐不住发问:“是还在为上次视频的事儿糟心么?按理来说你找到那个人不难,范围应该不大啊。”

辛小落才舒缓不久的心情又不美丽了:“不止这一件。”

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古舒悦又继续问:“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分你的忧。”

辛小落右手撑着头:“视频的事儿,我大概知道是谁了,百分之九十是我那位娇蛮室友,不过没有证据,她抵死不认的话我拿她也没办法。先前我跟她在宿舍结了怨,现在她写完生回来又处处找茬,住得我想暴走。”

古舒悦惊讶:“是你室友?住同一屋檐下竟然还做这么狠?雇黑团队做视频费的钱可不少,娇女富婆啊。”

辛小落捏着手里的卫生纸,说:“我可不管她是什么娇女富婆,惹了我,一分不差也要还给她。”

又丧下脸:“就是住的很难受,不开心。”

古舒悦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眉尾翘起:“小落,这个我还真可以帮你,正好我要着手办一件事,不过就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辛小落睁着大眼睛:“咋帮?把她打一顿?”

古舒悦白眼一翻:“大姐,跟富婆打架,谁穷谁死,我是说和我一起搬出去住,咱俩当室友。”

“不不不,跟富婆打架,谁力气小谁爬!”

“等等,搬出去,咱俩当室友?”辛小落指了自己又指着古舒悦。

对面的人轻轻点头,“由于专业原因和个人理想,我需要大的空间去储放设备和资料,而且我和室友的关系也就一般般,都没你合得来,再加上你在宿舍过得也不好,那不正好凑一窝么?两其美,各生自在,申请表一交,快乐回来!”

听她这么一说,诱惑力蛮大,片刻后辛小落又摇头:“但如果我搬出去了,那岂不是我怕了蓝心,就相当于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弱鸡,不行,我要跟她斗到底,邪不胜正。”

古舒悦想吐血,这姑娘实在傻得可爱:“亲爱的,你跟富婆明着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是可以在宿舍跟她吼,但是你又没有后台和金主,她分分钟可以找人在背后弄死你,躲还来不及,你冲出去送死呢?千万别提什么法制社会,钱是能推倒一切的事情,是她的筹码,逍遥法外的人多的塞都塞不下。”

听得辛小落脊背发凉:“这么恐怖的吗?”她还真没考虑到那茬,搞得她有些坐立难安,跟蓝心比自己确实穷得流水,“那我就这么走了,气白受了?”

古舒悦郑重地说:“那是最坏的结果,你跟她撕吃亏的还是你。不过,谁说要白受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在背地里阴她不就行了!但是保险起见,咱们得隔断时间搞,让她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来。你姐姐我脑子里损招可多的是!”

辛小落眼里金光一闪,手大力拍桌:“有道理啊!好,搬出去,我现在就去交申请表。”说时迟那时快,腿已经朝学校方向跑了。

“迷糊大姐啊,今天星期天,老师不上班,咱们老老实实去逛商场吧。”古舒悦一把揪住辛小落的背带裤,这姑娘像个小孩子似的让人不省心。

辛小落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哈哈,可能昨天睡太久,睡憨了。”

商场逛到一半,累得直不起腰的辛小落又被古舒悦带去了一个地方。

灯红酒绿,是和外界完隔离开的黑夜世界;推杯换盏,浓烈的酒水味伴着尤盛喧嚷的狂音烂炸;酒池肉林,舞池中央充斥着狂甩乱舞的年轻躯体;旖旎迷情,是男女调情扭动的专场。

酒吧这玩意,辛小落从小到大都没去过一次,只在电视里看见过,进去了她终于深刻体会到“纸醉金迷”四个字。

女生大部分化着妖媚的烟熏妆,穿着暴露过头的短裙,恨不得把女人的优势部展示出来,刚才她进去时,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的背带裤,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裹得少了,应该把脚踝也遮住。

男的倒是老少都有,良莠不齐,有肥头大耳的油腻大叔,也有猥琐的中年秃顶,更有数不尽的潮帅青年男人,风格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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