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的小山绵延不绝,一座小山峰上,丛林幽深,野花香溢,矮草横生,峰顶,有一座很大的亭台楼阁,历来是文人雅士相聚,饮酒赋诗之处。 “姑爷,人还挺多的。”坐着第五家的马车来到山脚下,抬眼望去,山上山下三两人群,皆是白衣折扇,书童为伴。 清韵诗会是由几个名门大公子组织,旨在以诗会友,交流佳作,促进诗歌发展。看到这么多人,李耀桀也是略微惊讶,“别是什么高手在民间啊,老子是来出风头撩妹的。” 虽然唐朝建立初期,有名的诗人和诗作并没有记于史册,但不代表这个时代就没有才人了。 “二位,请出示请帖。”亭台外,有童子检查出入。 小萱把杜蔓婉交给他的请帖递上去,童子查看一遍,“李公子,里边请。” 杜蔓婉已经先行一步到来,见到李耀桀,上前打招呼,“李公子。” “杜小姐。” “公子的……头饰有些许奇怪。”杜蔓婉不知道如何表达。 李耀桀哈哈一笑,“怎样?好看吗?” “嗯……” 不少人注意到这里,见芳名在外的杜蔓婉主动给人行礼,纷纷好奇此人是何许人也。 诗会豪宴,美食佳酿必不可少,李耀桀坐在一旁,大快朵颐。 “姑爷……”小萱觉得好丢人…… “想什么呢?民以食为天,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率性一点。”李耀桀满不在乎地说,也毫不在乎周围的目光。 杜蔓婉远远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 李耀桀打量着周围,看到了几个熟人,前日在杜家门外见到的程道林,陈义,以及马文才。 只是这个诗会藏龙卧虎,很多京城权贵,他们也收起了当时的那份傲气。 “是你?”马文才看到李耀桀,走了过来。 李耀桀喝了一口酒,“马公子。” “还没请教阁下贵姓大名。”马文才那日也知道李耀桀是腹有诗书,不再傲然。 “李夕。” …… 日上三竿,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这就是有请帖的好处,可以知道来了多少人。 “感谢诸位才子佳人的前来,在下墨江……” 众人入席之后,诗会的负责人开始讲话,李耀桀无奈笑了笑,原来古时候也是这么玩的。 “小萱,这个墨江是什么人?” “朝中一位尚书大人的公子。” 地位很高啊。李耀桀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墨江。 “今日主题,便咏以夏日之物,或感于夏日之时。诸位可临场发挥,亦可出往日佳作……” 咏物?李耀桀沉思,以前他很少写咏物之类的作品,“只能想想有没有抒情的了。” 看了一眼四周,绝大部分都在冥思苦想,就算是已有作品的,也要假装思考,假装是临场发挥,这样的作品会加分很多。 马文才那几个人也开始落笔,杜蔓婉也卷袖行笔。 “小萱,帮我。”李耀桀想起了他原先写过的一首。 挥笔泼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 半个小时之后,绝大部分人都已经写好停笔,三五成群,相互交谈。来这里的人必定是良莠不齐,所有人公开讨论的话会让那些才华尚浅的,或者是诗作不佳的人很难堪。 “公子。”杜蔓婉拿着写有诗句的宣纸,走到李耀桀面前,“我前些日子写了一首律诗,敢请公子指点一二。” “律诗?” 周围的人惊呼。 “律诗?”作为这次诗会的负责人的墨江,听闻杜蔓婉写了一首律诗,也是快步走过来,“杜小姐作了一首律诗?” “正是!” 墨江看了一眼李耀桀,并不认识,长安城里有名的才子,他都认识,朝李耀桀作揖:“这位兄台,敢问贵姓?” 李耀桀起身同样还礼,“免贵姓李,名李夕。”李耀桀同样自称李夕。 “李夕?他就是那个在艺香楼写了一首律诗的李夕?” “是他了。” …… 现场有人听说过李耀桀和刘茂比斗之事,也包括墨江,“原来是李公子,在下失敬了。” “不敢当。” 墨江微微一笑,“杜小姐,不知道可否让我也见识一下你所作的律诗?” “墨江兄,你们几个是头号才子,不如就一起展示一下吧,让我们这些人也开开眼。”同为家世背景深厚的一个男子走上前,开口。 “孙兄所言极是。”墨江笑着开口。 “在下孙怀,见过李公子。” 李耀桀被他吓了一跳,“孙公子如此大礼,在下不敢当。” “哈哈,我佩服公子才华,无妨。有机会,我倒想邀请李兄一同聚乐!” …… “姑爷,他父亲是东宫的高官。”李耀桀在拿诗作的时候,小萱在他耳边轻轻说。 东宫?太子?李建成?我靠!李耀桀心颤,“他父亲是太子殿下的人?” “是的。”小萱点头。 妈呀,明年这个时候,太子就死翘翘了,李耀桀可不想被连累。今天过后,再不要和这人有交集。还有,尽量搞清楚哪些人是李建成的部下,然后,有多远离多远。 …… “我来先献丑了。”一个看起来年纪未到18岁的少年上前,脸庞还显得十分稚嫩,但他的才华在长安已经是小有名气。 “是上官公子?” 《咏蝉》 溶溶夏日目中晴, 百万大军十万城。 我若临高开口唱, 世间何处可无声? …… 这少年的诗,辞藻并不华丽,像极了打油诗,但韵味十足,将夏日里蝉的鸣叫写得动人,最后一句“天下何处可无声”又将他的壮志和年少气盛表达得淋漓尽致…… “上官公子这首诗语言简练。通俗易懂,又不失意境,乃佳作也。” “他叫什么名字?”李耀桀听到上官这个姓氏,脑海里闪过了些什么。 “好像是上官仪。”小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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