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回到奥地利,还是分得一点产业做个小贵族,幸运的话研究一下回现代的方法,想必都比坐在王后的位子上安。

思路一通,她的心情立刻大好,脑子也更清楚了。

眼前要做的,还是蒙混过关,以免旁人对她起疑心。万一被安上女巫窃取身体之类的罪名,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不知道火刑跟斩首相比,哪种死法更痛苦?

让她倍感轻松的是,奥地利的所有人员都停在了岛上,不得跟随到法国。这意味着她不必在一群熟人面前费尽心思假装身体原主人,甚至连失忆之类的借口都用不上。

不过,有一个法国神父,名叫韦蒙,必须特别注意。根据周围人的议论,这位神父是在联姻确定之后,被特意派到奥地利,负责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教育、尤其是法语教育的。他做了女大公差不多四年的个人教师,对她恐怕相当了解。

在苏马力的历史知识里,没有这么一个名字――说明他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处理起来应当不困难。

注意到女大公唇角露出一抹微笑,诺阿耶夫人相当欣慰――她以为处罚犯错官员的承诺奏效,心里最后一颗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此时,持续不断的雨声也终于停了。从木板缝隙之中,微弱但温暖的阳光,从容不迫地照了进来。

“适合启程的好天气。”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