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宝玉恐怕已经让宝座那位心底产生猜疑,贾芸绝不会愚蠢的不吸取教训,否则,或许贾府抄家的命运会早早到来。

这不是他贾芸所希望的!

想到这里,贾芸转身,朝知县高文进道:“大人,不知你唤学生过来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因为卜世仁的案子?如果是学生大舅的案子,学生请求大人判这个奸贼重刑,让小子出一口恶气。”

说到这里,贾芸小脸上溢出一股恨意。

高文进听了,他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他心底笑了起来了。

看来,自己刚才多想了,眼前这个小家伙才多大,岂能有如此深的城府?

而且,他现在愤恨的样子,不似作假。

一名喜怒形于脸色的少年人,不值得花费心思提防。

高文进微微点头,朝贾芸笑道:“小公子,你稍安勿躁,听老夫一言。”

说着,高文进示意贾芸入座,贾芸自然感谢一番,他坐在了赖喜对面。

高文进这才说道:“小公子,有道是家和万事兴,卜世仁虽然为人不齿,不过,也是你的母舅。虽说他咎由自取,不过,如果传出去,恐怕对小公子你的名声不太好吧?在外人眼里看来,小公子落了下乘,太小家气了。”

贾芸听了,眉头紧锁,小脸是无奈之色。

“大人,不是学生得寸进尺,而是被逼无奈啊!今日一大早,张家四兄弟在舅母带领下,入我家挑衅。学生虽愚且鲁,然骨气还是有的,岂能怕了这些混蛋?”贾芸忿忿不平道。

“呃!小公子做得好!做得对!”高文进捋着胡须笑道,随后,他暗中扫了赖喜一眼。

赖喜眉头一皱,他不情愿的开口了。

“芸少爷,小人愿意替卜世仁说情,归还当初的银两,不知芸少爷是否愿意?”

贾芸听了,他诧异道:“赖喜,你这是为何?难道你欠我大舅银子?还是你有什么要求?”

“啊!”蓦地,贾芸一拍大腿,他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我想起来,昨日在香料铺,卜世仁招供什么来着?与赖府的管家有关系。难道是你赖喜牵扯到里面了吗?”

末了,贾芸生气道,一脸的不高兴。

高文进听了,暗中直摇头,对贾芸如此大条性格感到无语。

赖喜满脸尴尬,他朝贾芸拱手道:“芸少爷,其实,这是卜世仁污蔑小人。”

“污蔑?既然是污蔑,你为何要救他?”贾芸更加奇怪了。

“呃!芸少爷,实不相瞒,小人犬子与银姐儿已经定下亲事。”赖喜解释道。

咦?两家订了亲事?

贾芸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道道。

由此可见,香料铺的事情,眼前这个家伙分明是主谋。

贾芸心底恼怒,不过,他没有表露起来。

贾芸嘴角一抿,露出笑脸来,“原来如此,怪不得赖管家替我大舅说情。我贾芸先祝贺你们两家秦晋之好了,对了,大婚的时候,不要忘了喊我喝一杯喜酒。”

“哎呦,芸少爷哪里的话?到时候一定让你喝个痛快!不过,犬子与银姐儿还小着呢!恐怕要等很多年呢!”赖喜笑着道。

“哈哈!不急!不急!我等得到。”贾芸一语双关笑道。

赖喜没有听明白贾芸这句话,他以为贾芸真的是等待呢!

他朝贾芸笑道:“既然如此,芸少爷,是否看在小人的面子上,放卜世仁一马?”

赖喜又怕贾芸不答应,他从怀中掏出四锭纹银,一共二百两银子,放在旁边茶桌上。随后,他看向贾芸,笑道:“如果芸二爷同意,这些银子都是你的了。”

说完,赖喜脸上露出一丝自傲神色。

一旁的高文进看到这些银子,他眸子深处闪过一丝贪婪,最后,复归平静了。

喔日!

贾芸望着银子,想到自家的本金,他心底宛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他母亲本来就在香料铺投了二百两银子,辛苦一年来,最后原本奉还。

眼前这个狗奴才还一副施舍的模样,让贾芸恨不得把眼前赖喜当场暴揍一顿。

我忍!我忍!……。

贾芸心底默念,他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他知道,既然赖喜在知县高文进面前直截了当说出来,这说明,知县高文进已经被赖喜打点好了,不怕他贾芸不敢答应。

再往深处想,说不定赖喜来的时候,已经朝老主子赖大,赖二两人讨到主意,人家有备而来。

否则,知县高文进不可能旗帜鲜明的站在赖喜一旁。

很显然,高文进得到了赖大或者赖二兄弟的好处承诺。

怎么办?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与赖家撕破脸,直接找贾政做主,或许他贾芸能够惩罚了卜世仁,不过,未来,赖氏兄弟一定把他视若眼中钉,肉中刺。

未来,他日子必然不好过!

想要借助贾府的势,恐怕很难了。

难道要走第二条?

贾芸心中自语,他心底有些不甘。

赖喜见贾芸沉吟不语,他眉头紧挑,最后,他看向高文进。

高文进无奈,他轻咳一声,朝贾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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