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要不是为了便于自己犯罪,就是为了抹去自己之前模拟犯罪所留下的痕迹。而像这类需要预谋、不断尝试的不可能犯罪,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说道,“把丝线用作制造密室的工具,一次两次不容易在门窗上留下擦痕,而实验时的大量尝试却难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凶手才会在案发前更换房间的门窗,以规避不必要的嫌疑。”

“那么之后袁安的死算是畏罪自杀吗?”

“也许吧,不过细思极恐的是,一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竟然在背后谋划如何如何杀害自己,人心果然叵测。”

“尤其是像你这个年纪的人。更不能轻易地把自己的全部暴给其他人,防备之心可千万不能够忘记啊。”

“是是是,多谢叔叔的教诲。”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可是在为你的将来好,将来你走到社会上……”

张升叔戛然而止,而拯救我,使我免于说教的,正是那塞在上衣口袋里的白色手机振动发出的“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