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挺喜欢有小心思的姑娘的。”

女人看向了身旁的姑娘,勾唇道:“真实且可爱。”

云江蓠张了张唇,没能说些什么来,只觉得脸颊一片滚烫,叫她忍不住垂头掩了掩。

“只不过总有些人喜欢挟此攻击而已,所以得要你自己装着别叫他们看见抓到把柄。”

“注意分寸便是,莫困了自己。”

言尽于此,祁清和也就停下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月色,夜色已深,也该将小姑娘送回家中了。

“回去吧?”

“好。”

姑娘乖巧地点了点头。

又乖又聪明,这总是老师喜欢的学生。

祁清和很满意。

她将人悄无声息地送回了她的院子中,在离去时淡淡嘱咐了句:“既然玩儿也玩儿过了,那明日可要好生上课。”

祁清和顿了顿,又补了句:“若是学得好,再带你出去玩儿。”

跟哄孩子似的。

云江蓠弯眸失笑,颔首恭敬应下了。

她院子中的侍仆之前都已被退下,院周围那些或明或暗的守卫祁清和还不放在眼里,携一人出去于她而言甚是轻松。

祁清和负手立于院中古树上,目送姑娘入屋熄灯,这才转身踏枝离去了。

云晚妤给她准备的院子不远,就在云江蓠的附近,是以没一会儿她便到了。

然而,在院外却是瞧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祁清和足下微顿,抬手作过一礼。

“见过夫人。”

云晚妤正看向了她,陡然笑了,抬手抚了抚鬓发:“前辈这么晚了还出去了呢?”

“夜间无事,出去透透气。”

祁清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女人:“不知夫人前来可是寻某?”

“正是呢,前来看看前辈住得可舒服。”

云晚妤朝着祁清和靠近了些,她就看着祁清和微蹙的眉眼,含笑抬手慢慢伸了过去。

祁清和:……

战略性后仰。

“……夫人自重。”

莫挨老子。

“自重?”

云晚妤竟也不怒,只玩味地呢喃了声,轻笑着问她:“我与我那好女儿,前辈竟是更喜欢蓠儿不成?”

女人垂眸,暗自伤神般抬袖轻眼脸颊。

什么东西?

祁清和眉心蹙得愈深了些,声音也冷下来了:“夫人慎言。”

“啊,妾身不过是与前辈开个玩笑罢了,前辈怎么还生气了呢?”

云晚妤嗔怪地瞧了她一眼,轻哼着扭身走了。

祁清和的院子周围没有守卫,也是怕冒犯。此时云晚妤一走,便只剩了她一人立于晚间风中,脑中也被吹得愈加清明了几分。

云家……果真不同寻常。

她眯眸呆了会儿,掐指在自己的院子周围布下重重阵法,确认无恙后才慢慢走了进去。

有点儿意思。

“可探到她带蓠儿去了哪儿?”

主屋昏暗,女人的声音依旧柔弱娇媚,只多了些微不可觉的冷意。

“属下无能,未能跟上。”

暗影跪于屋中,垂头认罪。

“连你都没跟上,那这位祁先生可就不是一个区区的元婴真君了。”

绕于舌尖的叹息声缓缓流露,破碎在空气里。

女人含笑感慨着:“我这好女儿的气运当真是不错的。”

从前有人护着,如今又有人护着了。

真是……叫人妒忌。

“可要将祁清和赶出去?”

暗影沉于角落,低声询问。

“不必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此时赶她只会适得其反。”

“多一个人又如何?”

茶水泼落飞溅,滚烫灼烧于指尖,尽是说不出的阴狠算计。

“最后赢的只会是我。”

主家的事情早已传遍各方,只剩最后一些喘息的时日了。

云江蓠也是知晓这个的,过不了几日,各地分家来人,族中长老汇聚,那才是她真正要面对的战争。

且恐怕都不用等到那个时候,她便要迎来一批又一批的刺探和暗杀。长老们到现在仍闭关不出去,也是在等待这一轮的结果,只有在此时活下来,她才有资格参加族长的大选。

也因此……祁清和给她准备的第一堂课,不是别的,正是剑法。

所谓强权下无诡计,只有将修为真正升上去了,才能无惧地面对危险。

她做事儿素来追求完美,说好了来当先生,便要将这学生教好。

这套剑法是她昨夜从自己的伞剑秘籍里总结演化来的一部分,最最基础。云江蓠如今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再高深一点儿的她也吃不下,那就从简单易上手的开始。

“腰发力,腿站直,手腕使劲儿。”

云江蓠换上了一身劲袍,已练了三个时辰了,半刻也没有歇息,额角都是顺流而下的汗珠,白皙的脸上有些涨红。

但是她一声没吭,咬牙在坚持。

这让祁清和稍稍满意了些。

然而……

啪!

折扇重重落于手腕,将姑娘打得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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