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和笑叹了声,弯腰去将地上的花儿给捡了起来,插到一旁的花圃中去了。

“谁叫小医仙这般讨人喜、叫人爱?”

苏京墨趴在桌上看她动作,眸子动了动,陡然溢出了笑意,开口唤祁清和。

“阿禾!”

“小姐又怎么了?”

祁清和抬眸瞧了瞧这已至正午的日光,弯唇看向了苏京墨。

“我们喝酒吧~”

“什么?”

苏京墨见她一蹙眉便知她要说些什么,连忙站起来走去抱住了姑娘的手臂,讨好地摇了摇:“是小医仙的孩儿想要喝酒啦!”

“就一次。”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神色愈发可怜巴巴。

小医仙头疼扶额,咬牙与她道:“若是我的孩儿嗜酒,看我不把她的屁股打烂。”

苏京墨悚然一惊:“小医仙好狠的心!”

祁清和不为所动。

苏小姐软磨硬泡、百般纠缠不休。

终是把姑娘给闹得没气了,只得答应她到了晚间时给她尝一些果酒。

“只许喝一小杯尝尝味道。”

小医仙警告她。

苏京墨乖顺地颔了颔首:“自然的,都听小医仙的。”

她答应得信誓旦旦,可惜最后却在小医仙的眼皮子底下破了戒。

祁清和做完蜜饯后已到正午,下午她们休憩了一会儿,一直等玩儿闹到了晚间,姑娘才给拿出了一壶果酒。

喝完就能去睡觉休息,也省得闹腾。

然而祁清和当真错估了自己的酒量。

苏京墨一杯尚未饮完,祁清和便握着那被饮了一半的小酒杯倒下了,白皙的脸颊上一点点爬出娇艳的红晕来,姑娘软绵无力地趴在石桌上,握着酒杯晕头转向。

苏京墨:……

“阿禾?”

她噗嗤失笑,伸手去推了推委委屈屈难受趴着的姑娘,轻声唤道。

祁清和抬手捂住了脑袋,像是要把自己缩起来一般,不肯听她叫唤。

“啊,虞前辈。”

迷糊中小医仙听见了苏京墨有些意外惊诧的声音。

虞……前辈?

姑娘蹙眉想了想,尚不等她反应,她整个人便已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姑娘一懵,不觉轻轻踢了踢脚。

可抱她的手太紧了,叫她的这点儿动作近似于无。

“……我送她去休息。”

虞九笙垂眸看了看怀中的人,瞳孔中的神色暗沉浓郁得骇人,哪里有半分在祁清和面前的柔弱无力?

她淡淡瞥了眼一旁坐着的女人,目光在她的腹部顿了顿,低声开口道。

苏京墨神色一凝,感觉到了她掩藏着的杀意和敌视。

还有这……浓烈阴郁的占有欲。

女子蹙眉打量了她一番,片刻后才微微颔首应下了:“阿禾这几日也累了,劳烦前辈送她回屋休憩罢。”

虞九笙没有回她,仅是抱紧了怀中有些迷糊头晕的姑娘,转身去了祁清和的房中。

她站在院外,听着庭院中两人的笑闹声。那声音于她而言着实刺耳,恨不得要从她心口上剜下块肉来。

虞九笙站了一日,指尖也发了凉。

苏京墨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片刻,苦笑叹了口气。

恐怕阿禾料错了。

这顶绿帽子得是她先戴上了。

我腹中的孩子,并非阿禾的。

阿禾等了你二十年,望前辈莫要相负。

在女人踏出院门的那一刹那,苏京墨还是传去了声音。

阿禾是否原谅是阿禾自己的选择,但是作为挚友,她却是不愿让阿禾的一片真心被人误会。

虞九笙的眸子微微睁大了些,足下一顿。

阴鸷幽冷的眉宇便似被拨乱了的冰湖,掀起点点涟漪来,慌乱无措,陡生甜意。

“禾儿。”

虞九笙眸中酸涩得厉害,将姑娘轻轻放到床榻上后便忍不住弯腰去握住了姑娘的手,垂头吻了吻,轻声道。

“……我真的爱你。”

她出生便是大魔,父亲日日追念母亲,可身边却有那么多的妃嫔,虚伪得令人作呕。

虞九笙终年生活在斗争与黑暗中,她没有得到过爱,也从未爱过旁人。

她不知道如何去爱。

魔帝的瞳孔中显出了原型的暗紫色,垂下头颅亲吻着姑娘的指尖,满目悔恨与央求:

“……我真的想保护你,禾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二十年于她而言转瞬即过,虞九笙真的是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小姑娘周,才与她断了联系,抹去祁清和身边一切与她有关的踪迹,不叫魔族之人窥探到祁清和的存在。

可是二十年,于祁清和来说,却太过漫长。

半阖着眸子的姑娘侧过了头,迷蒙中看向了她:“给你什么机会?”

姑娘褪去了平日中的温和与疏离,此时真的如苏京墨所说,像一只被抛弃后炸了毛的猫儿,狠狠地朝着虞九笙露出利爪来保护自己,不许她再靠近。

祁清和眼前发晕,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把推开了女人,眼眶中红了大半:“你早在哪里?”

她披散着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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