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被困在这里,他担心沈微送给自己的手表进水故障,刚把手表摘下来,准备藏进包包里的时候。

这女人就跑过来,抢过他的手表。

他当时就想一脚踹飞这个神经病,结果洪水突然来了,把这女人冲到了水里。谢延是为了救沈微送给自己的水表,才跳进去的……一想到这里,谢延盯着杜雨的眼神就想杀人。

“谢延……”杜雨有些受伤的看着谢延,她本来以为自己赈灾这几天,天天和谢延见面,谢延肯定对自己有印象。

可谁知道在谢延心里,他竟然这么看自己的?

明明为了救自己,他还跳进洪水里救自己的。

怎么现在忽然之间就变得这么陌生了?

“谢延,你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对上谢延冷漠狠戾的眼神,杜雨觉得自己心都碎了,她捂着心口,流着泪说:“谢延,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

“有屁!”谢延有些暴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正想一脚踹飞杜雨的时候,忽然收住脚,转身问沈微:“媳妇儿,我可以踹飞她吗?我实在忍不了了!”

他还记得上次差点掐死沈静白的时候,沈微说这是法治社会,不能随便伤人。

所以在踹人之前,谢延想给沈微打个报告,获得沈微的批准后,再踹人。

“不行!”沈微轻声开口,谢延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的坐在那儿,沈微见状,翘唇笑了笑,轻声道:“因为我想踹她。”

“扑哧”

病房里的人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刚才冷眼旁观这一切,对杜雨的一举一动都很反感。

这个年代的人思想还都很淳朴,对搞破鞋和勾三搭四的人算是零容忍。

像杜雨这种明知人家结了婚,还要胡搅蛮缠的人,屋子里的那些已婚妇女,早就想扇她两巴掌了。

现在听沈微说,想亲自扇杜雨,全都乐的很。

谢延伸手拉住沈微的手:“你不能踹,踹痛了你脚怎么办?”他手中微微用力,就把沈微拉到了自己病床前:“对了,这里这么危险,你怎么来了?”

“来救灾。”沈微一边给谢延喂药一边说:“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接到了上头的命令,带着不少学生来救灾了。”

帝都大学医学系的老师,几乎全都是帝都大学附属医院的专家,所以赈灾这种事情当然少不了他们。

但沈微真没想到,来了这儿还能遇见杜雨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她斜眼睨了眼从地上爬起来的杜雨,面对杜雨仇恨的视线,沈微淡道:“遇见杜大夫以后,我总算明白上面为什么会让我们来赈灾了。”她扫了眼心有不甘的杜雨,轻声说:“杜大夫一不专业,二不称职,我们要是不来,不知道多少灾民会遇难。”

沈微压根儿就没正眼看过杜雨,说完了这话,她收回了目光,眼底尽是不屑。

她不屑于和杜雨计较,这么不称职的大夫,和她一起救灾,真是拉低了自己的格调。

杜雨很熟悉沈微眼底的轻蔑,这样的眼神,以前都是她看别人的。她家世好,最看不上医院里那些死读书,然后分配当医院当大夫的大学生,觉得这些人一辈子就混这么个工作,真的很没追求。

像她这种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和这些人在一起工作,真是自降身份。

杜雨不就是经常用这种眼神,审视医院里那些和她同龄的大夫吗?

现在她被人用同样的眼神审视和鄙夷,杜雨的手攥紧成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所爱慕的那个男人,那个优秀的令人嫉妒,家世又是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是不是打心底也看不起她?

杜雨转身冲了出去,屋内,林英和妇产科大夫对视了一眼,觉得沈微说的真没错。

身为就在大夫,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

**

谢盈回到家,面对的是谢红军铁青震怒的脸色,和关梅紧张焦急的神情。

“爸,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以后就住家里了。”谢盈一脸漠然的说:“帝都饭店天天都有记者去蹲点,我要继续住在那里,那些记者还不知道怎么胡说八道……”

她被关梅接回来的事儿,被帝都大学的男学生捅到了报社不说,那男学生还写信去谢红军单位去揭发谢红军,说他身为人民父母官,不仅没有以身作则;还给自己女儿走后门,把本该在白马农场接受劳动改造的谢盈,偷偷接了回来。

男学生举报谢红军欺骗人民群众,不为人民群众做主,包庇犯罪的女儿,这样的人不配当父母官。

都市报纸也大肆报道了这件事,本来谢盈撞伤了五个帝都大学生的事,就引起了民愤。

现在谢盈被人从白马农场弄回来的事,一上报纸,就引起了民愤。跟捅了马蜂窝似得,事情越闹越大,大家都要谢红军给个交代。

谢红军升职的事情,也泡汤了。

这可是他勤勤恳恳,踏实努力工作了大半辈子,才等来升迁机会,就被谢盈和关梅这么给搅黄了。

谢红军气当场就差点晕过去,谢盈回来后,还不知悔改。

关梅也在旁边说:“孩子他爹,这事儿已经这样了,怨孩子也没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咋保住咱们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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