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娴妃面带诧异的望着她,半晌才福了福身:“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突遇皇后娘娘,妹妹有些失礼了,真是抱歉。”

梦轻看着一如既往艳丽的人儿,不喜不怒道:“本宫的凤印呢?本宫要收回。”

娴妃闻言,脸色僵持在那里,为难不已的开口:“按说呢,凤印本就是皇后娘娘执掌,臣妾一直也只是代为掌管,自当奉还,只是现在……”

“现在不愿意了?”梦轻声音微沉。

“怎么会,妹妹哪有把持凤印不还之理,只是惠妃父亲牵涉贪污一案,且惠妃与侯府结有姻亲关心,您的哥哥也参与其中,若是此时将凤印还给皇后娘娘,岂不是陷皇后娘娘您于不义,妹妹也是为了皇后娘娘着想。”

“本宫如何用不着你娴妃操心。”孟瑾凡不是身残早没了官职么?怎么也参与其中!

“话可不是这么说,妹妹既然助皇后娘娘协力后宫,做事自当有始有终,整件事都是妹妹一人接手,必当从妹妹这里了解,否则怎么对得起皇后娘娘的托付?就是说到皇上面前,妹妹也无不妥之处,您说是不是?”

娴妃玉手忽挡在额前,望了望天,声音娇弱道:“今儿个这太阳真是大啊,妹妹就先回了。”

身后的一众宫人随着她浩浩荡荡转身,却忽然回头补了句:“皇后娘娘且当心身子,若是龙胎有个什么闪失,妹妹可担当不起。”

这话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若是出了事,好叫在场的人做个见证。

看来那日在鸾凤宫打了她六十大板还算侥幸,这宫里说话算数的,怕无娴妃之二人了。

梦轻瞧了眼封闭的宫门,再看看跪在地上哭泣的翡翠,心里更加焦急。

打发小裴子带人回宫,带上以沫直接去了前殿找皇上,如今只有这一条路了。

可让她失望的是,皇上根本不在宫里,说是江南水患,皇上要亲自视察,十日后才能回来。

梦轻首次重视到皇权的重要性,这宫里不是你想置身事外就可以的,尤其是身在人人惦记的后位上,成千上万只眼睛盯着怎么把你拉下台。

以沫扯了扯她的衣袖:“娘娘,您去求太后她老人家吧,这时候只有她老人家能帮您了。”

“你说……哥哥真会参与贪污吗?”

当年侯府被削去爵位,就是因为孟瑾凡与人私相授受,险些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要不是侯爷以爵位相保,早就没命了。

但最后从牢里放出来时,也断了一条腿,造成了终身的残疾。

“不会的!”以沫坚定的摇头,大大的眼眸里闪烁着担忧的泪。

梦轻多看了一眼,这丫头竟然比她还焦急。

不得已,她只得再去了慈安宫请太后出面。

长夏盛热,炎炎烈日灼烫的烤在头顶上。

梦轻已经在慈安宫的院子里跪了近半个时辰,她的膝盖还从来没受过这等委屈,额头上的汗珠成串的滚落。

终于,公公从里面走了出来,语气尚算客气:“皇后娘娘,您起吧,这若是跪出个好歹,且不叫太后老人家为难么?”

梦轻跪的有些眩晕,吃力的抬起眼问道:“公公,太后她可应允了?”

公公两手揣在一起,重重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您这真是叫奴才为难,太后娘娘说了,那是前朝的事,她一个后宫妇人不得干政。”

“那请公公回去吧,至于本宫与肚子里的皇子有没有命活下去,看天安排吧。”

“你……”

公公扭捏摆手:“罢了罢了,太后她老人家说了,若您执意如此,便叫奴才把这个给您,叫您回家与亲人见上一面,至于朝政上的事,太后也是真没办法,只能帮娘娘到此了。”

梦轻看着手里的出宫的腰牌,立刻跪直身子朝着里面深深一拜:“谢太后恩赏。”

激动的想要起身,才动了下,疼痛的膝盖顿时又把她拽了回去。

“娘娘当心!”以沫用自己的肩膀托住,自己咬着唇挺着膝盖上的疼。

公公目送皇后娘娘离开后,从屋子里取出一杯水,将柏树下的那一顶香炉熄灭,这才进去复命。

太后就站在窗前,身旁两个宫女在为她执扇通凉。

瞥了眼公公手里的香灰眉头不满的蹙起:“分量够吗?”

“回太后娘娘,足足的用了铜子儿大,许是皇后娘娘体制不同,作用来的慢些?”小心的又将香灰扣了回去赶紧拿远,太后最怕这东西。

“叫人盯着点,有了动静记得回来禀报。”

“奴才遵命。”公公应下,忽然堆起一脸巧妙的笑凑到跟前提醒道:“太后,西院的戏已经开演了。”

那张严肃凌厉的脸上闪过一抹娇态,手指嗔怪的朝着公公堆着皱着的额头狠狠一戳:“就你机灵。”

梦轻在御花园里坐了片刻膝盖才觉缓了过来,但已经被磨破了皮,今天这笔账,她务必要从娴妃身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以沫见娘娘一动,赶紧从花坛上站起来,摇晃的身体可以看出她隐忍的程度。

梦轻伸手探过去,吓得以沫差点跌回去。

“你这丫头,逞什么能。”一路上都是她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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