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车,围了个水泄不通。红地毯从广场直铺到游泳馆门口,各种牌子的豪华名车停在红地毯前,俊男美女身着华服,笑容得宜地缓步而行。

盛况直逼奥斯卡颁奖典礼。

尉临风开着红色敞篷跑车,将身着华丽黑色礼服的她送到了红地毯前。车一停好,又绕道帮她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下了车。

她挽住他的胳膊,嘴角恰到好处地弯起,透过帽檐垂下的黑色丝网,扫视场。

镁光灯闪个不停。

“走吧。”尉临风沉声道。

她点点头。

游泳馆里,铺着地毯的白色栈道从水面横跨而过,主持婚礼的牧师站在仪式台前,简立文站在池沿背手等候,宾客在池边次序落座,尉临风紧紧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坐在了人群的后头。

拉动椅子的声音引发了一些人的回首。

鸿禧的董事们认出了她,惊愕地睁大了眼,她笑容淡淡地回视,他们眼神惊惧地通报了司徒乔,坐在最前排的司徒乔闻言,却是微笑着回过头,朝她颌首致意。

她唇角微翘,垂眸回礼。

音乐响起,入口被推开。司徒琳没有按照规矩请长辈陪同,而是手握新娘捧花,一个人从门内走出。

那个身影,如斯孤单,如斯强悍。

司徒琳在池沿站定,目光扫过场,最后停驻在她所在的角落。

她微微一笑。

司徒琳收回目光,抬脚踏上栈道,长长的白纱裙摆在她身后拖曳而过。栈道的尽头,简立文朝着她伸出手。

“神对男人和女人说:你们要共进早餐,但不要在同一碗中分享;你们共享欢乐,但不要在同一杯中啜饮。像一半琴上的两根铉,你们是分开的也是分不开的;像一座神殿的两根柱子,你们是独立的也是不能独立的。”

场俱静。

牧师抬起头,“简立文,你是否愿意选择、接纳司徒琳做你的妻子,一生珍爱她,尊敬她,安慰她,鼓励她?”

“我愿意。”

“司徒琳,你是否愿意选择、接纳简立文做你的丈夫,无论丰裕或饥馑,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成功或失败,都忠实于他,属于他?”

“我愿意。”

她低下头。

尉临风伸过手来,与她十指紧扣。

“我宣布你们成为合法夫妻。接下来,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简立文转过身,伴郎迈步上前,他从盘中取下戒指,抬起司徒琳的手。

眼神死寂。

白纱后的司徒琳胸口闷痛,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

那一年的夏天,所有的人都说,那是一场世纪豪华婚礼。

可也许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那也是一场葬礼。

她和他,命运弄人的七年光阴,她飞蛾扑火的等候,他撕心裂肺的挽留。

痛彻心扉的那一场爱情,葬礼。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晚上两篇长评……

我被华丽丽地感动了,所以码字码到凌晨两点半。

还好明天是星期日,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