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仍有些闷热,床上的人却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雪墨翎看了一会儿,故意放重脚步,到了床边,笑说,“胆许!”。

璃琴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就……还被两个丫鬟看见,她就窘迫的想找个绳子把自己勒死算了,羞死人了,没脸见人了。

“阿璃,别闷坏了自己,我会心疼的”,雪墨翎极力忍着笑,拉扯被子。

“我没脸见人了,你得意了”,她声音轻的如蚊吟,带着轻弱的鼻音。又是气恼又是心惊,如今他们都算长大了,玩闹之下也容易擦枪走火。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雪墨翎柔声哄道。想起刚才指下光洁滑腻的肌肤,还有她身上的馨雅香气,雪墨翎的心又漏跳几拍。

“我还有事,先走了”,雪墨翎强压下脑中浮现出的旖旎风光,匆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雪墨翎刚一走,璃琴就掀开被子,跳下床将门拴上,又关上所有的窗户,这才回床上睡觉。

璃琴被敲门声吵醒,确切的说是撞门声,她疑惑的探头望向门口,“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随着她的话落。“哐当”一声巨响,房门应声倒在地面,扬起一阵灰尘。

璃琴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被风扬起的帷帐,还有落在地面碎裂的门扇。惊吓过后就是怒火烧心,忽的大声喊叫,“谁啊?长着手干嘛的?不会敲门啊?撞碎了门我怎么睡觉啊!”

门外玉欣只觉寒风刺面,冷汗涔涔。“雪少主,秀好像……没事!”晚膳时她去敲门,没有人应。她还以为秀被雪少主轻薄,一时想不开要……那个了呢。此刻看来是她多想了。

雪墨翎扬起唇角,心情极好,淡淡道:“不仅没事,还中气十足呢”。他又往里面看了几眼,层层帷幕后面,可见一个身影在动,好像是要下床。

玉欣正踌躇着是走是留,却见雪墨翎转身进了一旁的书房。她疑惑的摇摇头,踩着破损的门扇进了屋里,看着坐在床边的主子,轻声问道:“秀,要起了吗?”

璃琴掀开床帏,看见玉欣飘忽的眼神,心里有点不自在,“什么时辰了?”

玉欣想到中午见到的那幕,面上烧红,细声说,“卯时了”。

璃琴摸着空空的肚子,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装起了可怜,软软的说道:“我饿了”。

玉欣笑说,“秀这两天只吃了一顿饭,能不饿么?秀还常叫我们按时吃饭,自己倒没有做到”。

璃琴像要躲避什么似的,急忙推着玉欣出门,“快去打水,我要洗漱了。对了……”,她又拉住玉欣,指着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还很丑?”

玉欣打趣,“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不过,秀不是说过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放心啦,雪少主是不会嫌弃秀的”。

璃琴笑拧了玉欣胳膊一把,佯怒道:“你这丫头,胆子可大了,连我也敢打趣”。她可不是为了悦己者而容,只是担心这副模样出去,少不了被雪墨翎嘲笑。

玉欣抽出胳膊,笑着跑开,“秀,被我说中了。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璃琴笑骂一声:“死丫头!”看到地上的门板,她又皱了眉,雪墨翎什么时候做事这么冲动莽撞了?看来今晚要睡书房了。可惜了这上好的门板,那做工可是很精细的。

二哥可是最喜欢撞门了,他那个人,长的隽秀文雅,性子却有些暴躁冲动。不知他会去哪里?有没有拿足银两?会不会遇上劫匪?二哥花钱大手大脚,什么都要最好的,也不知在外面住得习不习惯?随即一拍脑门,她怎么忘了,二哥可是负责族里和族外交易的人,经常会外出的,怎么可能会有事?

可是,二哥,你当真就不再见我了吗?

玉欣端着水盆进屋,见璃琴怔怔出神,稍稍一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出言安慰,“秀,二少爷文武双,又有一身医术,不会有事的”。她放下脸盆,把布巾浸湿拧得半干,给璃琴拭脸。

璃琴笑说,“我也知道,可还是很担心”。不是说,关心则乱吗?她此刻就是这种心情,一边告诉自己没事的,一边又止不住的担心。她看着镜里眼睛浮肿的女子,怎么也不会承认这个丑女人是她自己。三一旁的胭脂盒,擦了一点脂粉,又想起另一件事,忙问道:“灵珊哪去了?”

二哥走了,雪灵珊怎么会如此安静?依她的性子,早就来找她了。

玉欣正叠着被子,听璃琴问起,不禁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笑。

“表秀一听二少爷走了,可急得不得了,骑着马就要去找二少爷。后来,还是被雪少主拦下了,闹了一会儿脾气,后来吵着要找您呢。雪少主怕她打扰秀休息,只好让清风陪着表秀去找二少爷了”。

璃琴失笑,这才是单纯直率又固执的雪灵珊!这么好的女孩,二哥真是不惜福!可是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是插不上话的。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希望他们都有一个幸福的结局,无论能否在一起,只要两人都好好的。

“玉欣,不用挽髻了,随便扎起来就行”,璃琴看着玉欣已经绾起一半的头发,开口阻止。每次挽发髻不仅费时间,晚上睡觉又要弄散,她觉得很麻烦。

玉欣放下那如瀑青丝,遗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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