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再见!”

月夕岚跟雪墨翎辞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身,走在马车前面。出了淮阳城,月夕岚跳上马车,玉欣便到外面跟车夫坐在一起。

璃琴吃着小点心,看都没看月夕岚一眼。心里想着,等回去的时候,家里的菊花都谢了吧。

月夕岚斜眼瞅着看似无忧无虑的妹妹,“你怎么总给雪墨翎送女人,你不怕他看上了别的女人?等你嫁过去独守空房,那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这话怎么说的?”璃琴奇怪的抬头盯着月夕岚,一脸的迷惑。她何时给雪墨翎送女人了?

一个身世可怜的花樨。

她只不过让雪墨翎给花樨姐弟一碗饭吃,至于怎么安排就是他的事了。

另一个被命运捉弄的谢浅影。

她只不过让雪墨翎将谢浅影从那个樊笼里救出来而已,至于谢浅影今后何去何从,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事。

月夕岚在璃琴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管如何,他是你未来的夫君,还是让他少跟别的女人相处为好”。

这样的话应该是作为母亲的对女儿说的吧!怎么到了她这里反而是兄长来提醒的?璃琴捂着嘴巴笑不合拢嘴,眼看着月夕岚都要急眼了,这才收起笑容,神色认真的说道:“这是我可管不着。心在他身上,他若是执意喜欢,我又能如何呢?”

顿了顿,她微微叹息,眸子弥漫上一层淡淡的迷茫之色,接着说道:“再说了,我们都还小,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月夕岚摸了摸璃琴的头发,少有的沉默着。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重,璃琴不习惯这样静悄悄的氛围,于是就出声打破沉寂,“二哥,等你日后有了心爱的人,就会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心不由己的。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或者是怎样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的”。

月夕岚失笑,伸手就要捏璃琴的脸。璃琴眼尖的发现,身子往后一仰,避开了他的手指,抬手护住脸颊,“不许捏我的脸”。

月夕岚放下手,好奇的问道:“你才多大,说得好像自己很懂似的”。

璃琴皱皱鼻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日落之后,咱们族里那些偷偷摸摸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随地可见”。

月夕岚嘴角抽搐,半天后问了一句,“你都看见什么了?”

璃琴正色,言简意赅的总结,“拉手,亲嘴,解衣,睡觉”。

璃琴的回答让月夕岚瞠目结舌,片刻后面红耳赤。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他眼神怪异的看着璃琴,憋了半响,又问了一声,“你就……一直看着?”见到这种事应该绕道走吧。若非亲眼见到,她怎么能说得这么的完整?

男女之事,月夕岚也是一知半解。对未知的事情,少年总有一些好奇心。这两年他常在外面游荡,结交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男人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少不得会谈到女人。他多多少少对这方面的事知晓一些,想起有个熟悉的人送他一本春宫图。虽然当时说那些东西有伤大雅,可私底下他还是忍不住翻了翻。那些画面便似印在了脑海里,现在想起来竟是如斯清晰。

月夕岚面色更红,连忙甩甩头,将那些片段抛出脑外。

璃琴看着月夕岚红透的脸,‘嘿嘿’一笑,“我编的”。她撅了撅嘴巴,咬了一块糯米糕,咕哝道:“你当我傻啊,偷看那种事要长针眼的”。

月夕岚面上红潮稍减,看着璃琴的眼神越发怪异,“你怎么好像什么都懂?”连男女之事都像是很了解。她一个小女孩,从哪里知道的?说这样的事情竟也不害臊。

璃琴顿觉失言,讪讪的打起了哈哈,“懂什么?我困了,先睡一会儿啊”。

又转移话题?

月夕岚有些无奈,每次问到关键,她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避而不答。越是这样,他就越肯定璃琴有事瞒着大家。

她瞒着其他人也就算了,对他也不肯说实话。这一点认知令月夕岚极度的郁闷。他看着闭眼装睡的人,兀自生闷气。

是怎样的事,她要瞒着所有人?

璃琴被盯得极不自在,翻了个身面朝着车厢,心里默默的说了句‘对不起’。

转世附体重生这样的离奇古怪之事,这辈子她都不会说出来的。

不知怎的,她一点游山玩水的兴致都没有。在族里时,一直向往着外面广阔的天地,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走出去,好好领略一番大千世界的神奇之景。可是真的出来了,却只看到这个世界的丑陋与无奈。

在这样污浊的世界,她无法确定是否能做到‘众人皆醉我独醒’?

也许,随之时间的流逝,她的傲气会慢慢的消磨减退,她的原则也会薄弱不堪,用清醒维持的意志,她还能坚持多久呢?也许有一日,她将沦落为这个时代的女子,成为不折不扣的古代女子,在这个时代的规则下妥协。

只要一想到这些,璃琴就觉得害怕。

回去时走的是官道,多绕了好些路。加之马车行进缓慢,走到豫阳城时已经立冬了。

净水县连下了十天暴雨,河水决堤,山体坍塌。净水县城外大多村户的住宅遭到破坏,尤其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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