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咒老爷去死有什么区别。

白严心底升起怒意,看着月淮的眼神厌恶极了,他没有听从月淮的话,而是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对,就在古街这边,快点派人来。”

挂了电话,他看向月淮,“老爷的情况非同小可,他不是你的玩具,可以让你拿来试针。”

连古医界的人都拿老爷的病没办法,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

万一老爷出事,十个他都赔不起。

月淮眼皮不抬,“十年前肺部中枪,虽然及时取出了子弹,但依旧落下了病根。”

“在午夜以及受凉后,咳嗽就会加重,一个星期前因为咳嗽吐血而住院疗养,昨天才出院。”

“他这种情况本来不适合奔波,而是应该呆在家里好好休养。”

白严瞳孔紧缩,“你……你怎么会知道?”

连白家的人都不知道老爷是因为中枪才满下的病根,只当他是年龄大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连状况都说得分毫不差。

月淮找出一个打火机,将银针烧红,充当消毒,然后拔开白老爷子的衣领,将银针一根根扎进他胸前的穴道里。

他的动作并不快,反而透着一股懒散的悠闲。

白严刚刚才因为月淮的话而定下的心,又一次变得焦躁起来。

“你到底行不行?扎针怎么像你这么不认真?”

他也看过别人扎针,因为要分毫不误地扎进穴道,动作都特别谨慎,哪像眼前的小孩一样,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月淮一共扎了五根针,扎完后,手指在针身上轻轻一弹。

嗡——

如蜂嗡般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他明明只弹了一根针,其他四根却一起动了起来,那震动甚至是连续的,一直未停。

弹完后,他懒洋洋地抬眼,望着白严,“放心,我下手从未失误。”

少年眉眼如画,不知何时出现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为他镀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那双清泠如溪水般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却莫名地令人信服。

白严莫名地被震住,直到地上的白老爷子发出一声呻/吟,他才如梦初醒,连忙去看。

白老爷子的咳嗽已经止住,原本绀紫的脸色恢复了红润,眼神明亮,精神得如同没有生病似的。

“老……老爷!”

不会吧?

老爷竟然好了。

月淮收了针,懒洋洋地站起来,“最近多注意休息,年龄大了就要服老,不要到处奔波。”

白老爷子根本没听清月淮在说什么,他只感到呼吸前所未有的轻松,总是压在喉咙的那股血腥味消失无踪,他尝试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肺部竟然不再疼痛。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示意白严扶自己起来,感激地看着月淮,“小朋友,你救了我这个老头子的命,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刚才他是有意识的,月淮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是因为咳得太厉害,没有力气说话。

但是就是他也没有想到,月淮小小一个孩子,竟然有如此高的医术。

月淮把银针装好,声调泛着懒,“刚刚的三百万已经足够。”

白老爷子和蔼一笑,扶着白严的手站起来,“一码归一码,那是药炉的钱。”说着,他拿出一枚玉佩,“这个玉佩你拿着,有事吩咐一声,只要不犯法,帝都白家一定为你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