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臻落了个没趣,脸上又红又燥,怒火发到助理身上。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三少爷给我抓住。”

助理伸手去抓月淮,还没够到,手腕就被人捏住。

抓着他的那只手如玉雕成的竹,又细又白,偏又骨节分明。

漂亮到惑人。

手的主人瞥了季晓臻一眼,轻笑出声,语调散漫,“大庭广众之下,月夫人不要脸面的吗?”

季晓臻眉皱起,“你认识我?你是谁?”

她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漂亮的男人,如果见过,这么出彩的样貌,她一定不会忘。

宴忱一捏一推,看着助理因为惯性摔在地上,拿出一张消毒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指。

“月夫人做过的事,令人很难不记得。”

早听说月家收养了一个养子,还把养子当血袋,但是他不知道原来血袋是他家小孩。

宴忱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

季晓臻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满身的血往脸上涌。

“我们月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

宴忱淡淡地瞥,明明那双勾人的桃花眸还染着笑,却令人生出遍体的寒。

“月夫人,有些事情别做太过,否则总有一天会被反噬。饿了吧,去吃饭。”

后面那句是对月淮说的。

月淮眼皮往下耷,单手插兜,晃晃悠悠的往外走,“我一直都是要去吃饭的。”

宴忱弯起唇,笑,脚步一抬,和他并肩。

季晓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肚子的气,偏偏又做不出去将人拉住的事,把气又发到助理身上。

“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带我去清雪小姐的病房。”

大嫂刚打电话,说清雪受伤了,反正晚上回家也能见到月淮,到时候再罚他也不迟。

助理捧着手腕,满头冷汗,“夫……夫人,我的手……我的手好像被捏断了。”

季晓臻看了一眼助理无力耷拉的手,瞳孔震动。

那个长像妖孽的男人到底什么人?这么一捏,竟然直接捏断了她助理的手。

月淮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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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淮和宴忱慢悠悠的上了车,等了一会,周扬才来。

宴忱翻出一袋零食,撕开包装,给月淮,“垫垫。”

月淮倚在靠背上打哈欠,充满无辜感的眼睛下耷着,像一只小狗狗。

他把零食接过来,慢吞吞的吃,怀里抱着一只抱枕,抱枕是黑色的,他的手就搁在上面。

手腕细白,衬着黑,如同发光。

皮肤这么好,也舍得下手割自己,真舍得。

宴忱漫不经心地想,潋滟生光的桃花眸却带着淡淡的寒。

月家?

可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十分钟后,吃饭的地方到了。

月淮下车,抬头看门匾。

星辰阁?

字有点眼熟。

好像是他当年的手笔。

难道那些以食入道的修士还传承着?

周扬见月淮不动,开口问他,“小朋友,怎么不进去?”

月淮晃着身子往里走,“突然想起一个老朋友。”

周扬嘿了一声,“小朋友,你才多大,还有老朋友?不会是和你一样大的小朋友吧?”

“不是。”月淮慢吞吞,“如果他还活着,大概已经五六百岁了。”

或者是七八百岁?

时间太久了,他不记得了。

周扬:“……”

现在的小朋友,讲笑话都不打草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