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胸部或裙底,但绝对还没达到坏人的地步。骤然知道此般残酷现实,不禁手足无措。

哥这名声烂了就烂,可哥内里那么一小点良心咋办?

吴家村离镇不远,骑摩托十分钟出头便能到达。所以吴添在镇里工作,但日常生活起居,完是留在吴家村。按照国共内战的说法,吴家村就是他的根据地,是他的根。

吴添的家是一座带院落的二层红砖小楼,坐落于村畔,贪于懒惰的原因,楼房外部是赤裸而火红的砖面,并没装修,连基本的灰浆水也没抹。吴添并没什么真正近亲,唯一同住的是他的堂妹。

吴添堂妹叫吴玉娇,相貌算不错,人稍微显丰润。

吴添单身寡人,天性不受束缚,不仅林业所,村里事务也大都由副手吴春民和吴玉霞处理,赤裸裸的甩手掌柜。当然,若是村与村间起了争执,那他这个“恶霸”定然是要出面的。

他回家时间不多,堂妹平时就帮助干些家务和照看房子。

吴家村枝繁业茂,吴添所谓堂妹有不少,但真让当亲妹看待的只有吴玉娇一个。

他这堂妹,七八岁便失去母亲,到了初一,连唯一依靠的父亲也离他远去。吴添将他当成亲妹般,缴学费、生活费,一直供她到高中毕业。可惜的是,因为种种原因,她放弃高考,回到村里依着吴添家侧开间杂货店。

自吴添那个“老婆”跟人走后,吴添生活起居便是由她照顾,杂务、家活一件不落。吴添将楼下一层,留给她住,吴添在第二层,两人感情比亲兄妹不差。而不知不觉间,吴玉娇已二十出头,按理说也是到找婆家的年龄。她的婚事,也一直是前个吴添的心头重担。

“哥,饭热好了,你吃饱后将碗筷留在桌上,我看店铺回来再洗!”她仅高中毕业,然在农村来说,算得上知识分子,却手脚勤快,丝毫没有读书人的娇滴滴。

吴添虽是第一次面对这个堂妹,但依然感受到她的天然而纯朴的关心,血脉里沉封的亲情微微一颤。嗯,这个妹妹倒是个好女孩,当然,在他的恋爱观来说,二十出头才刚是鲜花初绽的珍贵时光,远远未到谈婚论嫁,所以心里也不象前世吴添般产生帮她找个婚姻对象什么的计划。

扒了几口饭,放下筷子。

眼看天色将晚,天际间夕照渐淡,几只归燕在昏暗低空飞掠而过。吴添心想,来到这个新世界,我还是看看周围的环境。在即将的三年时间,这里将是自己日归夜宿的家。

吴添的小楼就在村侧,巡着村缘散步一圈,沿途不少熟识的村民和他打招呼。

这时正是处于共和国改革开放的初期,农村大多生活困窘,一路所见都是些低矮泥屋子和瓦房,最显眼最贵气当属树萌丛角隐露一角的吴添那幢赤裸着红砖的二层小楼。

田野间,犹为恬静。吴添心下感慨,这个满目贫脊的年代实在是太需要改变,自己虽然不能像那个河边画圈就能改变中国的老人那样有通天本领,但是既然来到这里一趟,无论如何也要力所能及改变身边人的生活,让他们活得灿烂更有尊严。

吴添的威信在吴家村确实非同小可,经过院子前或门口,不论小孩或是吴添长叔辈,一见他,立即热情洋溢地要拉他同吃晚饭。他要不一番辛苦推委,要不佯作圆眼怒瞪威吓状,才脱身而出。几番曲折,当他腿漆酸软,远远眺望小楼微弱的灯光时,天色完黑暗下来。

吴玉娇的杂货店依然亮着灯,露天凉棚摆着一台旧黑白电视,这段时间播得最热的便是任贤齐的《神雕侠侣》,村头街尾总是听到小孩子在哼着主题曲或扮着杨过、金轮法王打斗嬉闹。虽然眼下未到播放时间,但店里已有不少孩子在嘻戏等待着到来。

“哥,你怎么从外面回来?嗯,水烟筒在这,我帮你点上。”吴玉娇未等他坐下长凳,便送上一条手臂粗的水烟竹筒。水烟由一段成年竹挖通其关节而成,竹节里面灌上清水,再安接一条烟嘴。抽烟时,只要将烟丝塞在烟嘴处点燃,用力一吸,水竹烟便咕噜咕噜地响动,而后口一张,袅袅烟雾便随口而出。

乡下人穷,但农村人却是少不了老烟民,盒装烟抽不起,便只有这种劣质烟丝捏成一小团塞在水烟斗,也就是俗称大碌竹的水烟以解烟乏。

吴添烟瘾大,从他平时鼓鼓袋里总是装着一包醒宝,便知他缺不得烟。他现在口臭毛病和满口黄牙,十有八九也是因他经常烟不离口这个毛病。当然,作为一个农村人来说,盒装烟虽然方便、精美,但感觉远不如水烟枪那么解馋。只要抱着根水烟枪,他能半个小时不动窝。

“没事,随便走走,你忙你的,我坐会。”

吴玉娇神情犹豫,嘴唇嗫嚅数下,似是有话想说。

吴添问:“有事?”

吴玉娇见他心不在焉,终于还是摇头走开。

吴家村是以宗族家姓为凝聚核心的传统村落,乱七竖八的远距离堂叔堂伯堂兄堂弟一大堆,因为有吴添这个撑起一片天的核心,村里倒并没什么大争拗与不和谐的事。反则若村里人在外惹到什么事,在吴添率领下,村人挺身而出,枪口一致对外。正是这种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吴家村虽然不是人数最多村落,但在青平镇纷繁复杂的村落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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