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条路便不能是混淆视听的么?”江海绕过他就往里走,“你想去那你去吧。我巴不得它来找我。”

“你……”

江海果真是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令人恼火的存在。

他扬起短剑,“嚓”地一声,发泄性地在一把在石壁上用力砍了一遭。

江海走得十分决绝,连个回头都没有。祝学真虽然气恼,原地发泄一阵后,还是咬牙切齿跟了上去。

江海走了几步,听见后面熟悉的脚步声,转过头意外地看了一眼。

祝学真脸色铁青,脸上每寸肌肉都形容着“烦躁”与“无奈”二词。

“看什么看!要是没找到江小舟,我看你回去怎么交代。”

“区区一只吃人怪,还不至于找不到。”江海回过头接着往里走,“大不了引个天雷把这给炸了,我就不信他……”

“呦。能耐死了。”

祝学真哼了一声,全当江海是在吹嘘。

江海被祝学真阴阳怪气的语气引上了火:“嗬!怕是天雷引下来的时候某些人遭不住。”

话音刚落,祝学真还未回驳,就听见山洞深处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两人同时停住脚步。

祝学真一手放在石壁上,耳朵贴在石壁上,听见那阵咯吱咯吱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站直了身子,回头看了眼江海,低声道:“炎蜘蛛。”

江海抬头看过来,刚将此话收入耳中,忽地瞳孔骤缩,大喊一声:“闪开!”与此同时,祝学真身边的石壁“轰”一声爆炸开来,石壁的另一边,则探出两只油光发亮的巨大蛛脚来。

好在祝学真反应够快,在爆破的前一瞬就闪躲开来,跟江海围着炎蜘蛛一前一后站住了。

这蜘蛛有人那么高,通体黑亮,巨大的腹中有几道裂痕,发着火红色的光,它的蛛脚缠着泛红的蛛丝,口中火红异常,两眼都发着金黄色的强光。大抵是嗅着人气爬过来的,此时它两眼金光闪动,是在为吐炎丝做准备。

祝学真趁着此刻它还不能攻击,迅速冲着它脚下一个空隙钻过去,它脚上的刺毛从他背上刺拉拉地刮过,他吃痛闷哼一声,迅速溜了过去,拉上江海就往前跑。

两人心里都有数,炎蜘蛛有多难对付,所以江海这次很默契地没有拒绝,跟着祝学真往前逃跑。

身后咯吱咯吱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两人往前冲着,拐角就跑进了一个拐角处的石洞中,两人十分默契地停了下来,躲靠在石洞里,祝学真大喘着气,额头上冒了一层密汗,江海倒轻轻松松地,一点气也不喘。

看祝学真跑得头发凌乱,一脸热汗,江海哈哈笑了两下,一掌拍在他肩膀上:“祝学真!你就这能耐啊!”

“嘶!你……”

江海这一掌直接拍在了祝学真伤口上,祝学真痛得弯下了身子,半天直不起腰来。

江海动作一滞,抬手引了点灵火,灵火照亮了一小方天地,他这才瞧见祝学真后背的伤,一条极深的伤口,从左肩,一路划拉到右方的后腰,炎蜘蛛的刺毛生生割开了祝学真的皮甲和锦袍,鲜血已经染红了雪白的里衣,伤口深得可以看见里面的血肉。

江海张手发出紫光,在他背上从头到尾掠过一遍,以紫气防住了灵力的留散,顺道止住了血。

“关键时刻倒真不怂。”江海收回了手,靠在背后的石壁上,“屏蔽自己的人气,这点力气总是有的吧。”

祝学真闷闷地不作声,他左肩被划成了两半的护甲此时正好落了下来,滚到地上。

石洞外追过来的炎蜘蛛似乎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朝着这咯吱咯吱地走过来。

江海熄了手中的灵火,转而从指尖化出一个无色的光罩,不断扩大到将两人笼住,隔出了一个空气结界。

祝学真慢慢直起腰来,屏住了呼吸,听着炎蜘蛛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整个人都绷成了一根弦儿。

“咯吱咯吱咯吱……”

脚步声逐渐靠近,清晰得如在耳边,祝学真手紧握着双剑,用力得关节都发了白,随时准备反击。半晌,一颗豆大的汗从额头滚了下来。

江海微微侧头瞄了祝学真一眼,“哧”一声笑了。

“空气结界在这里,我就是站在它面前,它都感觉不到。”

这种结界法是两仪派独有的,祝学真不会并不奇怪。祝学真回头瞪了他一眼,才渐渐放松了放在双剑上的力。

“那你刚才……何必多余问?”

“我刚刚才想起来,你们天罡宫的人,命门都在左肩后方往下三寸处,所以左肩常扣有护甲。”

很显然,护甲已经被割破,其下伤口至深,祝学真周身早已真气运行受阻,连说话都十分困难,这是伤口已至命门的现象。

脚步声靠近后,又慢吞吞地走远了。

江海耳朵贴在石壁上细细听了许久,待洞内已经完全听不见声音时,才捏碎了空气结界,站了起来。

祝学真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江海往外走了两步,没听见人声,倒听见“叮”地一声,回头一看,祝学真跌跪在地上,两眼怔怔望着地上的东西。

“怎么?”

江海走了两步瞅了一眼,也怔了一怔。

地上散了一地的碎开的玉,约莫可见,其原身是一枚寄存了灵血的玉牌,这种玉牌往往寄存着的生老病死,人通常会将自己的灵血玉牌送给自己的至亲至信。江海知道这个,是因为他手上,曾有过一块来自他娘亲的。

他五岁的某一天,他亲眼看着一块从前坚如磐石的玉牌,在手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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