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还真率先停下了颤抖,但也因此多挨了一拳,他嘴里骂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紧接着就朝着大门方向奔去了。

他在身前化出一个巨大的火红色方阵,手中两把精韧发亮的单刃短剑快速翻飞,火红色的火阵已至身前,他“轰”地一把将火阵向前推了过去,牢牢附在被撕裂的结界口上。

结界内的风小了下去。

江海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抹了一把被打破的嘴角和下巴上的血,啐了一口:“让开!就你那一层火行阵,能顶个屁用!”

他说着手中就冒出耀眼的雷光来,只见他一个旋身,雷光迅速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雷核,他顺手朝着那结界裂口处一抛,“咣”一声,整个结界瞬间紫光四溢,电光乍起,结界外那群黑压压的东西才碾压上来,就被雷电结界牢牢拦在了门外。

整片天罡宫的天都被雷阵的紫气映照成了蓝紫色,祝学真回头瞟了江海一眼,“切”了一声,就把头转过去了。

结界外的怪物群无法进门,在门外抓挠嘶吼了好一阵后,逐渐退去了。

辛鸿才小跑过去把长鸣剑捡起来,江海走到祝学真身后,看着结界外远去怪物群:“信里要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祝学真及其嫌弃地往边上挪了一挪,瞟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跟你一道?”

江海“啧”了一声,抬手摊开:“你以为我想进来?我的刀还被结界吸走了,你快去给我拿过来,现在就走。”

“急什么?”祝学真压平了身上的褶皱,气定神闲地整理自己的衣襟,抬手招呼身后的弟子,“老七,去找找江公子的刀。”

他身后一个身量极高极瘦的弟子走了过来:“大师兄,那江公子是否需要跟过来?”

“我当然要去。”江海说着就要往里走。

祝学真立即跟过去,拦住他:“你个外人,岂能擅闯天罡结界之源?你那刀不就是遍体无纹,柄以蟾刻,错以紫玉?这有什么难找的?我们天罡宫用刀的又不多。老七,自己找去,多找几样来也无碍。”

七师弟应声下去了,祝学真招呼几位师弟全都回去,跟祝还真又说了几句话,转而就随地在一座台柱边坐下了。

辛鸿才规规矩矩在一边站着,江海则毫不客气地在祝学真身边坐下了,他抬起一只腿踩在自己坐的地方,得意洋洋地看着天上那块紫色的雷行阵:“我说,你们天罡宫的结界也太弱了。”

祝学真翻了个白眼,把头别过去了:“手下败将,也就会画画符布布阵,就这也好意思拿出来胡吹瞎扯。”

“嗬,那是当年。”江海才与他打过,似乎不想再多动手,“我才跟我那俩废物师兄打过,还受了师父一掌,若是今年再比试一场,我定然不输你半分。”

“啧。你这白眼狼的名声果然不是胡来的。”祝学真冷笑了一声,“不是你那废物师兄,你能活下来?不是你师父,你能被两仪派收留?”

江海闻言,神色一变,他转过头,语气中带着些威胁的意味:“你说什么?我留在两仪派关他们什么事?”

祝学真掀起眼皮子,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哇,你别告诉我,你甚至不知道你怎么在两仪派留下来的。”

江海立马逼上前去抓住他衣领:“别废话!快说!”

祝学真露出一个轻蔑的笑,他眼神往下一瞟,江海咬了一下牙,松手了。

“副宫主不叫我们外说。不过你倒是可以知道。”祝学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淡淡道,“江门宗主夫妇被杀的那天,连着碧炎血都被姚奇文夺走,整个江家的精气都被抽走,当时的几个仙门大家都不知如何去帮。

“毕竟没有了碧炎血,江家就没有了根骨,所有人都救不了,何况当时的中夏大陆也都才刚恢复生息,各家难以自保,于是几位长老出力埋葬这两位。而当时被藏起来的你,还是我爹发现的。

“当时是两仪派的大师父座下只剩两个徒弟了,那位你口中的废物师兄,大的那个好像姓郑吧,他主动把真气闭塞的你挽救回来,还叫棺材脸老头收留你,你那大师父还没答应呢,你的废物二师兄也求情了……”

江海眉尖一蹙,动了动唇,却没说话。

“当时你大师父就剩两个宝贝徒弟,他俩偏偏还一唱一和地要收留你,怎么不心软?倒是你那三师父,啧,一直在说你命带天煞,不好抚养,又身负血仇,不好管教……”

“不可能!”江海忽然一声高喝,打断了他,他面色又白又红,“三师父不可能说这种话!你又不在现场,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你胡说!!”

“切,说了你还不信。真难伺候。”祝学真撇了撇嘴,“我也是偷听来的,就因为这个,还领了一个月的刑罚。这要不是真的,他们何必这么费心隐瞒?”

江海一怔,半天回不上话来。

“师兄,您看是不是这把刀。”

祝学真回头,把刀接过来,拿在手里晃了晃,笑道:“是把好刀。”

他将刀递给江海,江海出着神,也没仔细看,就插回了背上。

“行吧,走了。”祝学真站起来,回头跟他七师弟拍了拍肩,“帮着点还真,我很快回来,要是他又见我哭鼻子,我可唯你是问。”

于燎擦了擦额间的汗,笑了一下:“那是自然。”

祝学真见江海还发着呆,便抽出短剑,飞出去。江海感到危险逼近,迅速回过神来,一把将他短剑只手握住,抬起黑白分明的清晰的瞳孔.

“明日水东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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