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没做,我才懒得理你!”将包袱抱紧了些,正打算离开,柳耀湖做神神秘秘地道,“柳阿蕊,听说昨日长公主到府中来了?你可见着她?”

“见着了!”

“可好看?据闻她可是皇室公主郡主中最好看的!”

柳琇蕊想了想,诚实地点了点头,“好看!”

“你猜我今日又见着谁了?公主府的大公子!”柳耀湖有几分神秘地道。

“公主的儿子?这有什么,她女儿都在,儿子来了也不奇怪!”

“不不不,这位大公子可不是公主的儿子,是驸马的儿子!”柳耀湖一脸‘就知道你猜不着’的表情。

柳琇蕊一惊,片刻才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据说这文馨长公主曾和离过,而驸马亦娶过妻,还有个嫡子!”

柳琇蕊有点懵了,好一会才嘀咕道,“真麻烦!”

“确是挺麻烦的,这大公子地位可尴尬了,娶过妻,可没几年妻子又病死了,他自个又没有好差事,想谋个出路不容易啊!”柳耀湖一脸同情。

“谁让你学这些口舌的,三婶若知道你一个男子汉跟个妇道人家一样说三道四,你瞧她会怎样训你!”柳琇蕊趁机拍了他一下,引得柳耀湖敢怒不敢言地瞪了她一眼。

“不说就不说,谁搭理你!”柳耀湖嘟囔几句,便悻悻然地走了。

奇怪的长公主,麻烦的一家人!柳琇蕊暗道。

她走了几步,想到家中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不知怎的脑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或许她们家与这位长公主还真有些过往也说不定。

这想法一冒头,她便有点坐立不安了,加快几步将包袱放回屋里,便三步作两步来到陶二夫人慕氏院里。

陶二夫人见她到来,不动声色地招呼,“阿蕊来了?”

柳琇蕊向行了礼,便开门见山地问,“二婶婶,昨日那长公主可与我们家有旧?”

陶二夫人一愣,片刻才轻叹一声,招呼她到身边坐着,“二婶婶也不瞒你,确如你所想,但具体内情却不是二婶婶能说的。”

柳琇蕊有点失望,但心思一转,又有几分黯然道,“曾祖父当年那般……”

陶二夫人又是一声叹息,拍拍她的手背道,“柳元帅忠心为国,这一点无人能否认,你也无需多想。”

柳琇蕊呼吸一窒,喉咙似有硬物堵住一般,曾经许多疑惑之事都有了答案。她一直好奇的元帅柳震锋果然是她的曾祖父,那当年跟随曾祖父出征的应还有祖父及叔祖父,那另三位少将军想来就是爹爹伯父他们。只是,爹爹兄弟四人,还剩下那位没有跟随去的是哪个呢?

当柳敬东的伤腿、柳敬西的长年咳嗽及柳敬北背后触目惊心的伤痕在她脑中闪现时,她吓了一跳,那个仅留的,是她爹?

可为什么呢?当年她爹爹为何被留下了呢?难道他身子不好?又或是被什么拌住了?

她越想越头疼,匆匆向陶二夫人告罪后便回到自己屋里。不知怎的,她总对亲爹当年没有跟随曾祖父出征这事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