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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征搁下笔,对下人们摆手,众人意会,走的时候为两人关上了门。

“你来了。”卫征淡淡的说道,又坐了回去,提起笔继续批改公文。

“我问你,你为何要罚阿笙?”

“做错了事就该罚!”听到莲姬语气中的埋怨和怒气,卫征面不改色,淡淡的说道。

“错?阿笙何错之有?”莲姬还不知道卫南笙夜闯书房一事。

“我说她错了,她就是错了。”

原本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卫征却不愿解释,反而叫莲姬更加误会。

“是!你说的对,你才是这侯府的侯爷,阿笙是我的孩子,你自然不会心疼!”莲姬怒极反笑,讥讽道。

卫征听闻此言,脸色蓦然一变,手中的笔“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你的孩子?”卫征的眸底染上了一丝血腥,“是啊!阿笙是你的孩子,可不管你认不认,我始终是她的父亲!”

莲姬嘴唇哆嗦,显然是气急了,半响才说道:“可你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吗?”

“哗啦——”卫征猛然将桌子上的东西拂落在地,低声吼道:“这是你欠我的!”

“你放心,你曾经叫我所承受的,我会在阿笙身上一件一件的慢慢讨回来!你不是最心疼她吗?那我就叫你亲眼看着,看你的女儿幸福因为你而毁于一旦,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卫征,你也就只有这点能耐,除了这个你还会干什么?你、真叫我看不起!”

莲姬挺直了腰在卫征的暴怒中转身离去。

雪姑被莲姬这幅样子吓了一条,赶紧迎上前去,“夫人您怎么样?您别吓奴婢……”

莲姬看了一眼雪姑,惨然一笑,下一秒喷出一口鲜血来,在雪姑的惊慌失措中,软软的倒了下去。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夫人晕倒了!”

“快去请大夫,夫人吐血了!”

……

坐在书房的卫征听到外面的声响,猛然站起身就往外冲去,带翻了桌椅板凳都未察觉,可是在手按上门的那一刹那却停了下来。

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一片波澜不惊的神情,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却在止不住的微微发抖。

他,终究还是没有出去。

大夫很快就来了,在替莲姬诊脉之后,摇头叹息,脸色不是很好。

“大夫,夫人情况如何了?”雪姑神色焦急的问道。

“急火攻心,”说罢重重的叹气,“草民之前就说过了,夫人这是心病,只有放宽心思不受刺激,保持愉悦,这样老夫还有法子治好她。可是夫人不听劝告,如此反复才使得病情加重,照这个样子下去恐怕活不多久了!”

大夫瞧见雪姑的脸色冷哼一声,“老夫可不诓你,若夫人执意如此,也不过剩下十年的寿命!”

雪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大夫祈求:“都说秦大夫乃是神医转世,奴婢求您救救我们家夫人,求求您了!求您了!”说完对着秦大夫就是两个响头。

秦大夫侧过身子,“再好的神丹妙药,遇上不听大夫话的病人也是枉然,与其求我,倒不如去求你家夫人来的直接!”

雪姑也知道夫人这是心病,可是十多年的积怨,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更别提夫人那般倔强刚烈的性子了。

雪姑不管,只是一个劲的求秦大夫,秦大夫被雪姑求的没办法,便答应她继续救治。

其实秦大夫并非真的撒手不管,他只是想叫她们知道病情的严重,好好配合治病而已。

见秦大夫答应了,雪姑连忙叫丫头们去拿了方子抓药。又亲自熬好药,喂夫人喝下,待夫人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睡莲阁这边忙的人仰马翻,外面也是议论纷纷。

夫人和老爷因为小姐被罚一事两人大吵了一架,夫人被气的不轻,连秦大夫都不管了。

卫南笙刚出祠堂,听到的就是这句流言。

沉鱼瞧见了卫南笙的脸色,对外面的奴才们说道:“大胆奴才,竟敢背地里议论主子的是非,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拉下去送给王嬷嬷,按规矩处置!”

那些下人见卫南笙没有出声,便知道默许了沉鱼的意思,顿时吓得魂都没有了,纷纷跪下来对卫南笙叩饶。

而那些嬷嬷们大手一挥,赶紧把这些碍眼的奴才们给押了下去。

“沉鱼,快陪我去看看母亲。”卫南笙神色凝重。

“是,小姐您也别太担心了,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什么事情的。”沉鱼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一路走来,通过下人的议论,卫南笙将事情的始末彻底弄清了,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母亲是被人给利用了。

府中谁都知道夫人为人恬淡,多半时间都待在睡莲阁,连打理侯府的事都是老夫人和晚姨娘在着手管家,但看似无欲无求的仙人,却对五小姐极为看重。

只要是五小姐的事情,夫人定然不会轻饶。

如今老爷刚回府就罚了五小姐,夫人肯定会去闹,这一闹两人就僵了,闹出了不少风言风语来不说,到最后丢的还是侯府的颜面。

而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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