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到了,时月!”

砰!

顾亦安一不留神摔下了床,倒在地板上,用最后的坚强伪装,把锅甩给外甥六月,“喂,猫大爷,没必要这么狠吧,手都流血了诶。”

翻身起来,庆幸十六年的孤儿时光摸爬滚打中练就了一身糙皮厚肉,揉揉胳膊再踢踢腿,嗯~还是有些疼。

头顶上一边是阿飞的关心,“你,还OK?”

“勉强OK。”

另一边是六月的炸毛,突然间消失了一个舅舅,虽然偶尔有些烦,但总体还是不错的。趴在床头看着顾亦安,一脸委屈,伸出爪子瞄了一眼又快速收回。

顾亦安看着顿时有几分愧疚感,在在床下伸出双手,“来,舅舅抱抱。”

六月见状,一跃而下跳到顾亦安怀里,任由他搜脑袋撸后背,小爪子收了尖指甲,戳戳顾亦安的胳膊再拍拍顾亦安的脸。

“好了好了,我没事。”顾亦安顺着六月的毛哄孩子似的哄它,某种意义上六月就是他的孩子啊。突然的竟有些理解林衍的行为,理解他为什么藏着时月不告诉他们这些兄弟。

时月那个小姑娘是他的孩子啊。

而他所在的家庭又是一个外表极其华丽内在极其险恶的深院老宅,自己尚且是个寄人篱下身不由己的养子,又怎么舍得能让侄女来受这份委屈呢?

如此算来,这些天他冒充他接近时月算不算某种形式上的拐卖儿童呢?

若是有猫如此诱拐六月他怕是要炖之而后快。将心比心,林衍又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呵~

勾着嘴角冷笑,大不了同归于尽,他难得看上个姑娘没道理让出去。

“喂,嘿,诶,”阿飞挥着手在顾亦安面前摇来摇去,“摔傻了?”

“老子天下第一聪明!”抱着六月在桌子上前翻找创可贴,“哎,外甥啊,你数数这是第几次了,啊?就不知道心疼下舅舅的纤纤玉手?”

喵喵喵,你先动手的。

顾亦安摇头,再往刚刚掉了伽的手上贴一层汤姆和杰瑞,“诶,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找到那个跳舞的小姑娘了,大一的小学妹,时月。”说着阿飞抱着吉他上下打量着顾亦安,“你反应这么大,是不是认识?”

阿飞的话不偏不倚地戳中顾亦安心虚的点,然而,站着的少年玩世不恭真假难辨,大大方方地承认,“对啊,认识。”挑着眉玩味地说,十分话说出七分的虚假,“当然认识,我第一位亲爱的姑娘啊。”

阿飞听着只当某人没正经拿自己打趣,翻了个白眼,“啊,苍了天了。”

“怎么找到的?”

“说来可真巧,这姑娘的舍友报名艺术团的时候填错了电话号码,橙子打电话通知她舍友来复试的时候听出来声音不对。诶,你说说哈,不愧是唱歌的,对声音就是敏感,要我就听不出来。”

“呵。”顾亦安由内而外地冷笑,心里万马奔腾还都是洁白无瑕的草泥马。电话号码!电话号码都能写错,猪脑子吗?

“然后,我给你说,我这个橙子继承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加了姑娘的微信,于是乎……”

“于是乎就找到姑娘了?”

“不,于是就被忽视了。他去学生会找了点名册翻出来的,好在她舍友填写班级的时候没填错,一个个排查就找出来这个叫‘时月’的。”

“嗯?都没犹豫一下吗?”

怎么他的小姑娘这么好确认?还一找就对?

“因为这姑娘的微信名就是Oct.这不就是时月嘛。”

“嗯,没毛病。”

顾亦安看着阿飞得意的笑,看着他沉浸在艺术团的美好发展中,越看越是焦虑。

完了完了,林衍那边要暴露,阿飞和小学弟司澄这边也被发现,还有一个只知道捣乱的舍友。该怎么办?怎么提前拿下时月?

抱着六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开始后悔提前给时月说了晚安。闭上眼强迫自己去睡觉,睡醒了要开始接近姑娘的各种计划,有相貌有才华还有猫,就算单打独斗也不见得会输。

许是顾亦安想时月想得迫切,又许是上天可怜他一对四的辛酸,于是乎提前安排了时月与他的会面,又或许时月也想见到他吧。

比起前两者他倒是更满意第三个答案。

阳光照射的食堂前的小道上,稀稀疏疏的两三人走在周末的早晨亦或说是上午。

场景总是熟悉,他抱着六月徘徊着思考着怎么“偶遇”时月,思考中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遥远的名字越过现实与记忆重合。

一声“安然”中回头,仿佛许多年前安歌那个丫头的声音,一模一样却也只能说是相似,不可能,顾亦安告诉自己,安歌已经死了,不可能。

一个转身目光接上时月的,再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不是她也是她,两个她,无形中变得一般儿重要,顾亦安说不清为什么,只笑着说一句,“时月。”

“早啊。”时月笑着问好,不是第一次被女生主动打开话题,却是第一次觉得被动,急切地想要拿回主动权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庆幸的是带了六月,多动症的孩子一般,见到妈妈的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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