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那么有力而真实,就贴在我的耳边,让我不禁跟着心头颤动,我对他:“黎梓落,我不能没有你…”

……

那晚过后,维斯似乎在一夜之间又恢复平息,就好像那天如此大的阵仗是一场乌龙似的,黎志勋那边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消息,而在这不久后,银行之前一直申请的一批贷款终于下来了,似乎瞬间解决了燃眉之急,这对所有人来都是振奋人心的消息!

而我,并没有因为危机得到缓解感到轻松,实际上,近来我时常感觉很疲惫,身体精力都有点跟不上工作的负荷,食量都减少了一些。

黎梓落见我最近气色不好,让我给自己放个假,休息几天,正好黎梵大婚在即,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将公司里的事情甩给黎志勋后就泡在黎梵家。

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我时常趴在她肚皮上听,被黎梵嫌弃的推走。

我问她聂安有没有求婚?怎么求婚的?

黎梵死活不肯告诉我,然后我就吃睡都在她家,终于有天晚上她给我缠的没办法了,告诉我那天晚上聂安把她送回家,她本以为聂安会找她谈这事,结果聂安什么也没提。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的时候,就看见聂安带着自己父母和黎梵的父母坐在客厅里,两家人都穿得很正式,据当天聂安提亲带的东西堆满了黎梵家客厅。

等黎梵穿着睡衣下楼的时候,两家人基本上已经把婚事谈好了,甚至连日期地方都顺带定过了,基本没她什么事。

聂安回来后住在他父母家,每天都要过来找黎梵,一天跑好几趟,黎梵嫌他烦,他就美其名曰是来看孩的,不是来看她的。

黎梵对他还是阴阳怪气的,聂安也还是不恼不怒任她。

终于到了黎梵结婚前一天,大家嘱咐聂安今天不能和黎梵见面,都结婚前一天见面兆头不好。

结果到了晚上,我手机响了,聂安对我:“出来!”

我屁颠颠跑到门口,大冷天的聂安站在院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我笑他:“新郎官,你不会紧张的睡不着觉吧?”

我屁颠颠跑到门口,大冷天的聂安站在院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我笑他:“新郎官,你不会紧张的睡不着觉吧?”

他瞪我一眼絮絮叨叨的了一堆,什么让黎梵早点睡,他明早几点来,叫黎梵不用起的太早,记得早上吃饱肚子巴拉巴拉的,把明天的行程从头到尾跟我交代了一番,我听得头都大了!打着哈欠对他:“我能回去了吗?”

他漆黑的眸子带着幽暗的光泽牢牢注视着我,深邃的眉峰渐渐拧起,嘴边挂着一抹苦涩,声音很沉的开了口:“我和魔鬼做了一场交易…”

他对我摆摆手,我又问了他一句:“明早梓落直接到你那吧?”

他没话,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我双手攥在一起放在身前,有些微微颤抖:“你又将如何?”

他抬眼道:“当然。”

我嘀咕着:“可是他姓黎啊,不应该是我们这里的人吗?”

黎梵和聂安的婚礼来了很多人,聂家书香世家,黎家在商界也立足多年,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酒过三巡,宴会厅弥漫着觥筹交错的谈笑,气氛一时有些浓烈,我反而感觉有点闷,不太舒服。

聂安想了想:“要么你过来,他过去,你们换一下,反正你不姓黎。”

我双手插着腰:“你非得把我们分开是吧?”

她一直是个挺爱笑的人,特别每次捉弄完我,都会夸张的捧腹大笑,甚至能笑翻过去。

聂安笑着:“大白啊。”

随后他的笑容淡了去:“希望你和梓落好好的。”

我撇了下嘴:“我们一直很好,感情一直很真,比金子还真。”

他眼神有些绵长而复杂的望着我:“你进去吧,早点睡。”

那晚不知道为什么,我梦到我和黎梓落结婚那天的场景,人还是那么多,排场还是那么大,我穿着那件华丽丽的长拖白纱,不停的穿梭在酒店的每一个角落寻找黎梓落的身影,我好像在和时间赛跑一样,梦中的我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我听见钟声敲响午夜十二点,所有人都疯狂的朝酒店外跑去,我抬起头,看见浓滚滚的黑烟从酒店里席卷而来。

慌乱中,我被一只熟悉的大手拽着往酒店外跑去,可我的身体拼命向后赖,忽然从天上落下一道大门,我被那双手抱离地面,眼睁睁看着大门将我阻隔在外,我哭着对天撕心裂肺的吼道:“他在里面,放我进去,我要去找他…”

可我的身体像不受控制一样被越拽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永远和他分离…

我从梦中惊醒,天刚蒙蒙亮,我不自觉摸了把额头,居然出了一身冷汗,抬手捂住胸口,心脏的痛疼还历历在目,我便皱眉下了床,推开窗户,清晨的味道在我鼻尖弥漫开来,晨曦的阳光透着金色的光晕缓缓点燃大地,我回头望去,黎梵坐在床上也在看着窗外,见我看她,对我露出一抹沁入人心的微笑。

他漆黑的眸子带着幽暗的光泽牢牢注视着我,深邃的眉峰渐渐拧起,嘴边挂着一抹苦涩,声音很沉的开了口:“我和魔鬼做了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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