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随后又抚摸她的长发,有些讨好地说道:“吉恩跟随我多年,对我忠心耿耿,还立下过不少功劳,既是我最忠诚的臣子,也是我最信赖的得力朋友。如今他病垂一线,你说我能不帮他吗?”

她瞪圆了眼睛,“可是他不是我的最得力的朋友啊,相反在我眼里,这是一个特别贪心的男人。”

说实话,吉恩当年的做法令她心寒,一方面死死抓住冷月琳不放,用卑鄙手段迫使冷月琳与他结婚;另一方面又自觉对不起后娶的芙丽芬,对芙丽芬呵护备至,还与她暗渡陈仓,生下一子。

换作她是冷月琳,也决计不肯回来,打死也不回。

这时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残酷阴冷的君王抱住她,就像撒娇的小狗似的,在她耳边说道:“吉恩已经知错了,而且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些年来他过得特别特别不好,还专门挑些最凶险的任务外出,有好几次差点丧命。回到亚斯兰后,经常彻夜酗酒,靠酒精的麻醉才能入睡……”

不待他说完,她就愤怒地打断,“那是他活该!过于贪心就应得这种结果。他一方面放不下芙丽芬,另一方面又对冷月琳念念不忘,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让他舒舒服服地坐享齐人之福。”

见她因生气而涨得通红的脸,他连忙抚慰道:“欣然,别生气了,我今晚过来并非专为吉恩求情而来,主要是听索妮雅说你因此事而睡不着觉,怕你伤了身体,特地过来与你说,不用专门为此事劳神,先休息要紧。”

看着他温柔的关切眼神,她的心骤然软了下来,不由得轻轻抚上了他的侧脸,“你今晚一定要通宵议事吗?你最近瘦了好多,真有那么忙吗?”

他的眸子里闪动着浓郁的情意,反握住她的柔荑,柔声道:“就忙这阵子,忙过了这段就没事了。”

她点点头,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神情,只觉得心中某处坚硬再次被悄悄融化。

俊美不凡的高贵君王离开后,她独靠在床头,望着窗外高高夜空上的一轮圆月。也许,应该给冷月琳一次选择的机会,将实情告诉她,然后让她自己来选择,否则万一吉恩真有什么不测的话,也不会怪到自己的头上。

思及此,她便唤索妮雅进来为自己更衣就寝。

深沉的梦里,她侧卧在床上,闭上了双眼,右手紧握住了一枚小小的珍珠耳环,那时韩美琳在她临走前送给她的礼物,“万一你在那边有什么事的话,”韩美琳叮嘱道,“可以随时用这个与我们联系。”

韩美琳应该还不知道吉恩的事,自当年她被亚伦德带走之后,她们几乎就不再管这边的事,因为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拿到了深海夜明珠和三分之一的七彩灵心,自然不会再理会异世。现在她又去找韩美琳,韩美琳一定会非常惊讶。

果然,当韩美琳听到她的声音后,诧异万分,“我的天啊,欣然,你又和亚伦德闹矛盾了,准备回来?”

“不是,”她慌忙解释,“是有件事想问下你们。”

韩美琳似是舒了一口气,毫不顾忌地说:“我就说嘛,你跟他都生了四个孩子了,再过两年第五子就要怀上了,还扯什么。”

她又羞又气,既使在梦里,脸上仿佛都被染上一层红晕,火辣辣的,“吉恩的老婆来找我,说吉恩想冷月琳想得快要死掉了,现在卧病在床,想见冷月琳最后一面,你问下冷月琳,看她愿不愿意再见他。”

韩美琳似是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还有这种事?吉恩的老婆也是极品,居然会为这事来找你求情?”她啧啧惊叹,“你们这里的女人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居然为了老公专门来寻自己的情敌。”

她叹道:“可不是,我初听时还吓了一大跳。吉恩的老婆是真心爱吉恩的,而且以这个男人为天,万一这个天塌了,她也不想活了。”

韩美琳的语气带着几分讥嘲,“以我对你的了解,欣,你肯定不是为了吉恩老婆才来找我的吧,一定是为了亚伦德。吉恩是亚伦德最出色最值得信赖的部下,为了他,亚伦德会向你求情,而你向来对亚伦德心软,是不是?”

她不由得有几分心虚,“就算是又如何,把此事告诉冷月琳,也并非是一定要她前来,而是让她自己来选择,给她知情权。再说,你们当初为了得到七彩灵心,在亚伦德拿我的侍女作威胁逼我回来时,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很多年前,她负气离开亚伦德,一走便是多年,亚伦德为了逼她回来,居然要将她当时最宠爱的两个侍女米塔和尤妮送上绞刑架。韩美琳便将此事告诉了她,并让她选择回还是不回。表面上看韩美琳是为了调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实际上还是希望她能回去,这样她们拿到七彩灵心的把握才更大些。

闻得此言,韩美琳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告知冷月琳。两天后,你就可以得到我的回复。”

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和韩美琳都预感到了冷月琳的答案,但是,她们俩都没有预料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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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冷风吹得人直打哆嗦,亚斯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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