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得心应手,双手托着小姑娘的双腿让她整个人坐在自己臂弯里,角度正好力道舒适,小姑娘在她怀里咯咯咯直笑。

“是,是天奇哥哥。”小姑娘被抱得舒服,毫无思想负担就把人出卖了。

“嗯~虽然你喊的不错,但是我们现在暂时不可以说这个词。”鞮红坐到叠整平齐的床榻上,把小姑娘放到一边让她爬着,“我们现在在玩一个游戏,说了这个词就输了,你想赢还是想输呀?”

小姑娘葡萄似晶亮的眼睛眨了眨:“要赢!”

“那要赢就听姐姐的话好不好?”

“好!”

渝辞望着床榻上其乐融融的一大一小,拖着她层层叠叠的白袍一脸梦幻地晃荡过来:“她好听你的话。”

“那当然啦,羡慕吗?”

鞮红这才转过头去看渝辞,仿佛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有充足的理由,光明正大的看这个人。

自从确认心意以来,除了拍戏必要,她几乎没敢再直视过她。

寻常接触都会因为自己突然发达的神经,变得清晰无比,导致她不得不刻意去避开,生怕渝辞发觉她比从前高涨一倍的热情,和过于热烈的眼神。每次经过人家的化妆间,听见她在里面,必要装作不是特意来看你,我也是来换发型的而已。

从前最活泼的,能把什么都热情洋溢地放人家面前,可现在却反倒扭捏起来。想给人家人吃点好吃的,非得给剧组都弄上一份,显得她给人家买吃的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心,但是明显比别人多加了的佐料又那么轻易地泄了她心底的秘密。

渝辞今天穿的白袍和先前那些不太一样,大概是身为洞虚门门主在自家门派里穿的稍微华丽了些,层层叠叠行走间还得由片场助理帮忙提着。一头青丝依然只是随意在发尾束了个发结,鬓边两缕丝发垂下,少了些慵懒做派,倒似寻常人家家中的新妇。

她凑过来也坐上鞮红所在的床榻,倾身逗了小姑娘几句,小姑娘果然不叫美人师父了,乖乖的跟她对着词。鞮红就这么看着,忽然就跟那些古代小说里的女主似的,只一个瞬间,忽然就想成亲了。

鹣鲽自此长相看,且效樊南剪灯花。

***

鞮红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就是一个错误。

凭什么明明是同一个角色,那个小娃娃就可以得到渝辞的哄哄抱抱举高高!可以心安理得地吃着渝辞亲手喂到嘴里的粥!可以在耍了几个剑花之后就被渝辞摸头!她可是耍过整整一套啊!!冥昭这么宠岐飞鸾的吗?靠!

凭什么本来大家都得不到的东西,有人就可以得到?!

嫉妒啊!好嫉妒啊!

嫉妒使她面目可憎,嫉妒使她质壁分离!!

“我也要加戏!!!”鞮红一掌拍在编剧桌上的时候,景珍差点被一根面条呛死。

“咳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

鞮红上前给她拍背理顺了气,再次要求:“加戏!我也要加戏!”

开玩笑,天知道她自从进了这个顶级配置的组,加上有渝辞在,别提多老实了,出工从来不敢迟到,默戏默得比谁都认真!知道自己水平不到就努力做到能企及的最高高度。加戏这种事,导演编剧不开口那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的。结果……

虽然知道加着是为了用前期的甜,衬托后面的虐,但这也太犯规了吧!

居然还能有这种操作!

景珍听明白了,并且残忍的拒绝了她:“长大了就没有这种福利了。”

鞮红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

第二天,渝辞一脸懵地站在洞虚门的弟子舍中,望着穿上洞虚门初级门徒服饰的鞮红。

“……………………”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对鞮红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