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李府门前停了下来,詹光从车内走下来,整理一番衣服,随后,朝马车旁贾府几名仆人喝道:“你们都在这里安静等候,不得大声喧哗,否则,坏了老爷的大事,拿你们是问!”

跟随詹光过来的是日常伴随贾政出行的管家单大良,他还在车上,听到詹光训斥手下人,他也走了下来。

单大良朝詹光拱手笑道:“詹先生,你老不必担心,有小人在,必然不会出了乱子。”

詹光点点头,“单管家,我先去里面打探消息。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单大良祖辈三代都是贾府奴才,在府中经营多年,人脉权利很大,詹光自然不能拿他当做下人看待。

“一切听从先生安排。”单大良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过,他知道自己角色,自然不敢多问。

詹光点头,他迈着方步,朝李府走来。

李府门前萧瑟不少,台阶上落了不少树叶。

詹光来到门前,用力拉上面的铜环。

过了片刻时间,大门嘎吱一声响,一个童子探出半个身子来。

他见是詹光,一脸喜色,“原来是詹先生!你老快进来,小子去通报少爷去。”

说完,他要转身跑去,詹光急忙拉住了童子,低声道:“悄悄告诉你家少爷,就说我有大事,千万不可惊动了你家老爷。否则,你要大祸临头了。”

童子听了,唬的脸色大变,他急忙去了。

过了一阵子,一个与李纨长得极为相似青年一脸着急小跑过来。

他就是李守中的独子,李纨的弟弟,李羡甫。

羡甫,就是羡慕诗圣杜甫,李守中给儿子起名叫做李羡甫,就是期盼儿子在诗文一途,大放光彩。

“詹兄,发生了何事?”李羡甫着急道。

詹光摆手,示意李羡甫小声点,随后,他压低声音讲了事情大概经过。

末了,詹光笑道:“李老弟,这次,你要好好谢谢为兄了!五百两银子,加上你的积存,定然能把小玉从红袖楼赎出来。”

李羡甫先是惊喜,随后,想到自己顽固的父亲,他又变的愁眉苦脸了。

“可是,我父亲绝不会答应的!”李羡甫苦涩道。

“哈哈,你父亲自然舍不下这个脸面,不过,你忘了一人。”詹光心有成竹道。

“你是说我家小妹?”李羡甫惊讶道。

“对!令妹号称中都第一才女,教一个七岁大的孩童,可以说游刃有余了。”詹光锊着胡须笑道。

来的时候,他早就思量清楚,能够请到号称中都第一才女的李馨李月婵,他詹光算是完成任务了。

“这……!”李羡甫有些迟疑,毕竟,荣府的名声并不怎么好。

“哈哈,有你大姐李纨在府中,你还怕什么人敢起什么幺蛾子?放心吧!”詹光哈哈一笑。

“这……!”李羡甫有些意动了,最近,他常听到小妹嘟囔,想看看大姐在荣国府的生活,看大姐有没有受到委屈,现在,岂不是一个机会?

不过,恐怕老头子绝对不愿意吧!

想到这里,李羡甫一脸的犹豫之色。

一旁的詹光注意着李羡甫脸上的表情,他见这小子仍然没有胆量下决心,詹光眉头微皱,他低声喝道:“李老弟,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凑不齐银子,恐怕你的小玉恐怕要被人糟蹋了。你难道忍心看到心爱的女人被……!”

“不要说了!”李羡甫大喝一声,他双目通红,咬牙切齿,整个人如受伤的野兽。

詹光微微一笑,淡淡道:“也罢!算我白替你操心了!告辞!”说完,詹光作势要走。

李羡甫顿了顿,急忙上前拦住詹光,着急道:“詹先生,你老不要走!你让我想想可好?我……我怕父亲发怒了。”

“糊涂!你小子不会见机行-事??”詹光恨铁不成钢道。

“求詹先生教我!”李羡甫听了,他急忙躬身哀求道。

“这有何难?你赶紧去求你小妹李馨,告诉她,你欠了五百两赌债,如果不还人家银子,必然要被抓进公堂。你小妹必然着急,自然带你来见你父亲,到时候,我抬着银子进来,游说一番,同时,你们哥妹两人也要帮腔,我想,你父亲最后必然碍于李家的名声答应。”

说完,詹光喘了一口气,露出微笑来,“你看,我完成了政老爷的任务,这是一喜。你有钱赎出小玉,这是二喜,而且,我听闻你常说你小妹想去荣府看望姐姐,这正不和她心愿吗?这是三喜!何乐而不为呢?”

李羡甫听了,终于打消了心底的最后一丝疑虑。

他急忙道:“詹先生稍等!我立即去求小妹。”说完,他也不等詹光回话,撒腿朝里面跑去了。

詹光望着李羡甫的背影,他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

“嘿嘿,琏二爷早已经对中都第一才女垂涎三尺。李月婵入贾府,到最后岂能逃脱魔掌?嘿嘿!这一次,看琏二爷如何谢我?”詹光捋着胡须心想,他一脸的得意洋洋之色。

詹光在门口等了一刻钟,蓦地,李羡甫身边的童子一脸慌张从里面跑出来。

“詹先生,少爷请你带人进来,老爷昏厥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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