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这是您用人的方法,一定很有效。可以吗?”

老国王发觉自己心中既有怒气,却也有更多的耐心和迁就。如果是但年前,面对不听话的孙子,他可能已经甩手就走。王储两年间的改变赢得了他的偏爱。

“听我说,政治上,意见是否正确,并不是绝对的。我今天如果下令取消十一税,对平民来说就是正确的,对教会来说则是大错特错,对我来说呢,短期内赢得了在平民中的名声,却得罪了教廷,等教会停止给民众做布道、发救济金、收治病人之后,他们就会把那些名声忘掉,开始痛骂我了。而玛丽呢,她不是圣母。她难道不会为自己谋取利益?难道她不会偏袒母国吗?将来,她身边还会出现一个阿谀奉承的小团体,她也会为她们牟利。她完可以利用你对她的信任,鼓吹正确的一面,隐瞒错误的一面,误导你的判断。”

王储了然点头:“您是担心,我不懂得怎样分辨她的意见。”

“对。”

“那么,您可以教我呀,”路易眨着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我知道,您所说的事,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问题,也是关系到法兰西王室、乃至整个法兰西的重要问题。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的。我恳请您相信我能够将它学好,可以吗?”

望着孙子坚定澄澈的目光,爷爷忽然满怀欣喜地明白,他长久期盼的独立自主的个性,是真的在小路易的灵魂里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