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馀年前,傅青海和宁之凡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与白易和他们的大师兄韦泽是华山掌门的首徒,宁之凡和韦泽他们一个沉醉药理,一个沉醉武功,加上傅青海和白易不但是同年进门,而且家乡也是同一个地方,所以四师兄弟间就数他们二人感情最好。傅青海冷静沉稳,白易热情衝动,老掌门也经常说他们走在一起就可以互补。

老掌门日渐老迈,打算在他四位徒弟之间挑一位担当下任掌门,宁之凡只爱钻研药理,自然是第一个拒绝,韦泽虽沉醉武功却心不在意掌门一位,经过几番商讨,老掌门便决定了在傅青海和白易二人之间挑选一人,他们自然是喜出望外,直到有一天白易从山下回来,一切都起了变数,也是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的源头。

白易不像平日那样活蹦乱跳,整个人变得很沉静,平日若是师弟们来找他们去玩,白易肯定是第一个不见了人影的,可是这几天他一反常态的一声不哼坐在一旁,傅青海他们早就发觉他不妥,趁着老掌门还没来早课便把他拉到角落问个清楚。

问了老半天才问了出来,原来他此次下山办事的时候在路上救了个姑娘,那姑娘明眸皓齿,长得一张花容月貌,在街上遭了流氓调戏,刚巧白易经过出手相助,为了帮那姑娘自己也遭了暗算受了伤,本来那点皮外伤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那姑娘却坚持要还他恩情,让他随自己回去把伤口给包扎好,白易说不过她也不好跟个姑娘在大街上拉扯也只好答应,这才知道她原是玉栏馆的一名校书,名唤丹云,白易本就想着包扎好了伤口以后就赶紧离开,偏偏丹云似乎铁了心的要把他留下,早就让人备好了一桌宴席,道是要答谢白易的相救之恩。

白易本来就不好酒,酒过三巡后更是不胜酒力,不料这样就闯下了祸事,听了事情经过白易都兔不了被师兄们轮流教训,韦泽狠狠的打了他的头一下,骂道﹕“你真是的,之前因为偷偷修练那套武功已经把师父气得不轻,这才过了几天,你又…”韦泽又气又急,一甩袖索性转过身不再理他。

韦泽气得一脸铁青,傅青海又冷着脸一声不哼,宁之凡瞧着气氛紧张忙说道﹕“嘿!咱们别这样,这才多大的事呢!师弟不也说了那姑娘是校书嘛!这种事兴许也不是第一次了,对于她可能也便是一夜过后就忘了,是不是?”

宁之凡尝试着说些话打破这闷局,也好给白易一些安慰,可是看见白易的神色他便知道自己错了,韦泽看了看白易,虽然急怒交加,可始终是一同长大的师兄弟总不能袖手旁观,他走到传青海身旁说道﹕“二师弟,咱们几个数你最聪明,在师父还没有发现之前想个办法吧!”

几人裡只有傅青海一直默不作声,他看了看白易,好一会才冷冷的说道﹕“还能怎样?虽然我不认识那个姑娘,但她既然是校书多半是卖艺不卖身的,既然这样那麽唯一的办法便是把她娶进门,也算是负了责任。”

傅青海的话让其他人都一脸诧异,尤其是白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要是被师父知道非打死他不可,他本来就很烦恼,如今又听到了傅青海的话更是一腔委屈之气难以咽下,他猛然站起来说道﹕“算了!我这就去跟师父承认错误,大不了便是被逐出师门罢了。”

韦泽和宁之凡忙把他拦住,却听到傅青海说道﹕“你现在是在赌气吗?你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便应该坚持滴酒不沾,你明明知道她是那地方的姑娘便应该赶紧离开,你平日裡的坚持和固执都去哪裡了?现在出了事情你真的觉得自己不须负上些许责任吗?”

韦泽一把拉着傅青海,犹豫了半刻才说道﹕“二师弟,也许这也是办法,但是师父能答应吗?华山始终是名门正派,门内弟子娶亲,即便不是门当户对也该是出身清白,可那位姑娘她…你说这门亲事师父能答应吗?”

“为师不答应什麽?”老掌门的声音突地响起把他们吓了一跳,瞧他正朝这边走来纷纷赶紧站好,老掌门一个个的打量着他们,看得他们越发不自在,他忽地一笑,道﹕“你们几个在商量着什麽担心为师不答应的吗?”

这话一来更是让他们顿时乱了神,深怕刚才说的话被他听去了,宁之凡本想胡乱编一个藉口,傅青海已先开口说道﹕“师父,咱们是在说着庙会的事,两个月后不就是一年一次的庙会吗?听说今年的水陆****请了相国寺的妙法大师来主持,所以咱们几个就想去趁热闹,可又担心师父不答应。”

韦泽他们三个一时半会都反应不来,傅青海暗地裡撞了他手肘一下韦泽才回神过来,连忙附和他的话,又说道﹕“对啊!师父,您跟妙法大师不是旧相识吗?正好可以藉此聚一下啊!”

老掌门蹙眉盯着他们看,半晌才轻轻一笑,随后又故作一脸严肃的说道﹕“想去不是不可以,就看看你们的表现能否让我满意,现在都给我练功去。”

老掌门刚一走,韦泽和宁之凡都不禁抹了一把汗,“刚才真的把我给吓死了,我还以为二师兄你会把事情说出来呢!”宁之凡一把搭在傅青海的肩上,想着之前他强硬的态度,他还是心有馀悸。

“师弟,原来我在你眼裡就这麽无情啊?!”傅青海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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