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夏树突如奇来的惊叫声让苏籽月吓了一跳:“你冷静点。”

夏树想了想:“我冷静,不对啊,不是你的事情吗,你一点都不激动吗?”

苏籽月面部表情毫无波澜:“我已经激动过了。”

夏树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十分钟前苏籽月对她说的这件事。

张姨在家腌了些醋萝卜,苏籽月知道夏树喜欢吃,就让韩默出门的时候顺便捎上自己。

她一上车就闻到了除她以外的香水味,她最近一直喜欢木质香,所以用的一直都是爱马仕的一日之光。

而车上残留着的确实柏林少女的玫瑰香。

苏籽月打开窗户透透气:“你昨天下班载人了?”

韩默平淡地回答:“刚好碰上一个同事,她让我顺路带一下,我也就没拒绝。”

苏籽月内心挣扎了一下,然后问:“你觉得是她身上的味道好闻,还是我的好闻?”

说完这话,苏籽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心真大。

韩默也没思考,直接回答:“你的。”

苏籽月用手指划过前方:“我觉得我需要在你的副驾驶前面贴块标签——外人勿坐。”

韩默笑了:“言下之意是只有你这位内人可以坐是吗?”

“你说对了。”

苏籽月准备下车前,韩默拉住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再说一句:“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掉,可以吗?”

“好。”

来到夏树家后,苏籽月就把这事告诉了夏树。

夏树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苏籽月其实对韩默这人还是很了解的,同时也信任他:“他让我不要胡思乱想,那我就不想了。”

“就这样?”

“嗯,就这样。”

“你们两还真有意思。”

苏籽月看了看周围,只有夏树一个人:“唐沅呢,好久没看到他了,怪想念的。”

“他在房间写作业。”

“我能去看看他吗?”

“晚点吧,一会见到你又要问妹妹在哪里了?”夏树问,“对了,你今天怎么不带闲蕊过来?”

“张姨带她去上围棋课了,你要想见她,我们周末约出来看电影,最近不是有部动画上映了,可以带他们两个去看。”

“好啊。”

“说起围棋,唐沅知道后也吵着要学,结果带他去上了体验课,他垂着小脑袋和我说算了。”

“唐沅挺好动的。”

“是挺活泼的,一点都不怕生。我那会想让他学钢琴或者尤克里里,小男孩学这个些的还挺多。”

“那最后你们带他学了什么?”

“二胡。”

“怎么想到学二胡了?”

“是他自己非要学,就那天我们两带他出去玩,过地下通道的时候有人在拉二胡,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说要学,没办法只好随他的愿。原本以为他只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坚持到现在了,反正他喜欢就好,我们都随他。”

“民乐很好,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光是历史就能说上一大篇章。二胡的前身是唐宋的奚琴、嵇琴和胡琴,沈括在《梦溪笔谈》里写过这么一句,马尾胡琴随汉车,曲声犹自怨单于。它的这个情感塑造是很强烈的,而且它发出的声音让人一听就能被分辨出来。我们小区就有一个老人家,每天晚饭后就在公园附近的廊桥上拉二胡,我不太懂音乐,但还是觉得很好听,底蕴很深。后来还是听张姨说的,那个拉二胡的老人家以前是中央音乐学院的二胡教授。”

“闲蕊除了围棋,现在还有学什么吗?”

“在学民族舞,因为可以穿多种多样好看的服装,知道真相的我真的好想笑。”

“那你们想往专业路上走吗?”

“没想那么多,主要看她自己的意愿,如果只是当一个兴趣爱好也没什么。”

过了没多久,唐沅写完作业从房里出来,看到苏籽月后就跑了上来:“苏阿姨好,小蕊妹妹呢?”

“妹妹在上课,等周末带出来和你一起玩,好不好?”

“好的。”唐沅说着又跑回房间,然后拿了一罐MM巧克力豆出来:“这是给妹妹吧。”

苏籽月看了眼夏树:“这么多。”

夏树瞪了一眼唐沅:“我不记得我买过这个?谁给你买的?”

唐沅躲到苏籽月身后没说话。

夏树叹了口气:“估计又是唐钰,就知道宠他。”

她招招手让儿子去到自己身边:“我呢也不是不想让你吃,只是你也知道,为了你这口牙我操了多少心啊。”夏树不希望自己儿子以后受牙齿矫正的苦,所以在正式长齐前都是严格要求他。

“嗯,我会好好刷牙的。”唐沅乖乖地回答,“那那个糖可以给妹妹吗?”

“可以。”

“苏阿姨,我最近在学《小星星》。”

“是吗?”

“这么厉害啊,那我可要听听。”

唐沅兴冲冲地跑回房间取二胡。

“这孩子就是跟他爸一个德行,会点东西就显摆,也不知道谦虚点。”夏树有点头疼。

“我觉得会展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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