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道:“不必奇怪,这里本来就是家黑店,素芊芊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猎宝奇兵,万人和空巷出身黑风寨,老板娘的来头更是不小。还有,你晚上若是听到房屋上有声音也不用担心,应该是十大恶贼到访。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的表哥,早些休息。”话毕,时景辰也整理好了床铺,一下钻进被窝。

顾剑棠听得一愣一愣,这家客栈是何其复杂?突然想到青城派大叫不好:“老板娘若是今日有动作,还不让季康子前辈一锅端?”

时景辰轻叹道:“老板娘何其精明,她不等人家拼个你死我活是不会出手的。”这中间似有很多故事,顾剑棠还想继续听,但时景辰没有要继续讲的意思。

青城派弟子昼伏夜出三四天,终于有所收获,找到了新帽郎官的下落,季康子老谋深算,临行前还留了大队弟子想牵制老板娘等人。不用想也知道,当然都是无用功。万人请众人喝酒,人家嘴上一直拒绝,但脚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他们很清楚万人的实力,留在这里的作用根本微乎其微,不如顺从来的轻松。

所有人都换上了夜行衣,马上天黑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顾剑棠不明情况撞破众人,还没等他问,阆苑率先开口:“剑棠,我们有点事要出去办一下,你和万人好好看店。”素芊芊已经紧催,时景辰给到一个暗示的眼神,大伙相继离开。

一路尾随青城派众人到了七星镇后山的樟树林,这里人烟稀少,阴暗潮湿而且瘴气弥漫,人还没找到估计自己先被瘴气搞得一命呜呼,帽郎官还真是找对地方了。季康子几番探查,损失好几名弟子,不过也找来了医师研制解药,这才敢大胆入内。

阆苑等人未曾防备,一时间竟手足无措,不过有阆苑在,这些事情微不足道。只见她在林子边缘地带找寻着什么,突然露出了笑颜,拔下几株野草含在口中,并吩咐所有人都咽下草汁。阆苑解释道:“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毒气弥漫的环境中必有克制之物。你们看这些草在瘴气密布的树林里生长不仅没有抑制,反而愈发葱郁,显然是天然的解毒良药。”

素芊芊不耐烦道:“别显摆了,人已经走远,还不追?”

以逸待劳多日,新帽郎官做足准备迎战。钟默灵率众弟子将屋子团团围住,季康子纵身跃上屋顶,欲从屋顶突破,谁曾想脚刚点顶瓦,“哐啷”一声从屋顶天窗破窗而出一个白色掸子,白光一掠只觉剑气回荡,烟尘渺渺,再看时,阴风鬼母已立于屋顶一侧。季康子不敢轻敌,心道:“新帽郎官竟找来这般高手,今日怕是一场硬仗。”

鬼母早就等待着这一刻,抡起掸子挥舞,白光抢掠,劲风破空,瓦片齐刷刷飞去,季康子见状使出大日松阳剑,一剑归隐灭尘埃,瓦片止不住的飞向四周。说时迟那时快,鬼母脚踩莲花步,夺魄掸致命杀招忽至眼前,季康子慌忙长剑相抵花火四溅,一招不慎竟被削去一袖,连忙退开数丈,问道:“你就是阴风鬼母?果然名不虚传。”她的武功远在新帽郎官之上,季康子并无十足把握,只是此人来的甚是蹊跷,甚至青城派众人都不知她为何处处与青城派为敌,今日遇见只好亲自弄清楚,“不知本派与鬼母有何仇怨,竟惹得鬼母三番五次对我派弟子下杀手?”

鬼母突然狂笑,反问道:“有何仇怨?老贼你看清楚我是谁?”鬼母轻轻抬起头,脸上的大疤触目惊心,本应是清秀可餐的容貌,却成了这样。不远处的阆苑等人也是第一回看到鬼母真容,若是再晚个个把时辰,恐怕又不知鬼母模样了。

“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你还没死啊?”季康子又怎么会忘记,尽管她容貌大异,但声音没有改变。任谁都想不到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阴风鬼母竟是他季康子的糟糠之妻。见她这副打扮实在触霉头,“瞧瞧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怎么还敢出来?老夫还没死呢,你就穿麻戴孝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这一身衣服吗?”鬼母邪魅地大笑,“因为我怕你死的太突然,我来不及换!”

季康子后悔不已:“当初就该结果了你这个贱人,早知当初何来今日之灾?”

鬼母呸的一声,吐掉一口痰大骂道:“你这个老贼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只怪当年自己没本事,不过现今,你下的山来容易,想要回山难上加难!”

“废话少说,让我看看你这些年都学了什么三脚猫本事?”话毕,季康子轻拍剑柄,长剑宛如游龙直击而去,突见一片青雾云海拥来,定睛看去剑锋已至,饶是鬼母躲闪迅速,依旧被擦脖而过的剑锋削去一缕丝发。脚跟还未站稳,一人一剑“轮日当空”,正是大日松阳剑中的杀招,剑气磅礴,硬接不得。鬼母回击以“无边落木”,飒飒劲风回旋如同乱刀搅动,长剑与夺魄掸几次交锋,屋顶早已残破不堪。

慌乱之际新帽郎官破屋而出,一爪带去一条人命,钟默灵忙布剑阵,飞剑你来我回似成渔网竟将新帽郎官困住而不得出。鬼母见状巧运夺魄掸,一击散去所有剑力,却也给了季康子突袭的机会。正要得手之时,只见鬼母手中夺魄掸一紧,迸出数枚毒针,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季康子为躲杀招竟拿身边的弟子挡针。

鬼母不屑道:“好一个铁石心肠的老贼,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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