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生门被众人担心的容樾,一开始被优待着,被画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绯绝道人视炼丹为最崇高的事情,他把所有的炼丹的东西准备得周到。

一开始他看中容樾的仙灵之体,千年难见,后来又嫌弃容樾沾染太多红尘气息,不够纯粹,让他的弟子画璩清洗容樾,容樾被施法走不出绯绝道人所设的结界,只好任他们处置,洗澡时和屏风外的画璩聊得甚是欢畅,他几乎都忘却了自己要被炼化成丹的事情。

“容樾,你在浮英岛过的如此潇洒,真是每天都是有趣的事情。”画璩温然笑道。

“是啊,每天逗逗宣漓,可开心了。”

容樾一激灵,才想到自己要被炼化成丹,略有沮丧:“画璩,你师父也太奇葩了,我一个大活人怎么能炼成丹药呢?你一个大好人,放了我行不行?”

“家师行径怪癖,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家师所设结界太过玄妙,我暂无法打开,只能坐着陪你聊聊天,缓解一下情绪。其实你不必担心,你二叔已通知浮英岛的人,他们很快就过来救你。家师一时冲动,他陷在那一层魔障之中出不来,情有可原,为了丹生门的未来,我们也不会与浮英岛为敌的,你不必伤心。”画璩细细说来,让容樾宽心不少。

“你怎么不早说?弄得我心惊胆战的。”容樾拍拍胸口,佯作安抚状。

“和容樾你聊得太开心了,我一时忘记了。”画璩笑道。

“我真怕你师父把我洗刷干净给炖了。”容樾洗好穿上衣服出来,仍是一脸衰容,

“哈哈,容樾你真是幽默。”

“幽默说不上,自嘲而已。”

忽然画璩起身,听到外面声响,绯绝道人气冲冲走进来,提起容樾拖着走,边走边说:“居然有人救你!我绝不会把你让出去,把你毁了也不足为惜!”

他一把把容樾丢进水牢的铁笼子里锁住,临走时嘱咐画璩道:“守好洞口!绝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师父!”

画璩更见他的师父绯绝道人癫狂,心中担忧,大喊而出,绯绝道人充耳不闻,快速地飞到山门处,来救容樾的只有盼语仙姑和睚痴道人,仅此二人足矣。

绯绝道人六亲不认,更枉提尚在他之上的盼语仙姑和睚痴道人,为了他毕生的炼丹追求,他可以赌上自己的一切,他此时呈现的疯狂几乎燃烧仙元,连盼语仙姑也颇为忌惮。

正在山门处缠斗的绯绝道人和盼语仙姑无暇顾及水洞的人,睚痴道一旁观战,并不打算插足,只准备伺机而动,来一个措手不及。

被关在水牢铁笼里的容樾因亲水,本无大问题,他几乎能来去自如,却被水牢中数条水蛇给吓住了,他心中暗念:“千万别咬我!”

那些充满灵性的水蛇在他周边游动,时而露出狰狞可怕的样子,实在是比绯绝道人的样子还要可怕,把容樾的胆气差点吓破了,怕蛇是他天生的恐性,只怪灵海泽安详平静,除了他,生灵几无,他就是那里的小霸王。

容樾在水牢中与面目狰狞的水蛇斗争,在水洞外却掀起另一场打斗。

画璩正在洞外徘徊走动,思索着如何化解这一场对于丹生门的危机,毕竟浮英岛的盼语仙姑和睚痴道人双双来此,他的师父绯绝道人很难招架。

在他思索之际,一个穿着浮英岛灰白色校服的俊美男子凌空而落,不由分说便与画璩打起来,似要突破他这一层冲进去救人画璩与他过招,十分吃力,难以招架,不想此人已有接近仙君的力量,那人眼微眯,似乎亦觉画璩难缠。

画璩看着此人面容冷峻,十分凌厉,不由得想起容樾与他说起的人,画璩双手横档,稍作僵持,他开口道:“你是宣漓?”

“容樾在里面,我师父设了结界,其他人能随意出入,唯独容樾被禁锢了,你要想救他,必须要和我联手。”画璩简言短语,不作多余的解释。

这时,宣漓果然停手了,撤去针锋相对的眼神,略施一道仙法,他所施仙法融入结界之中,结界更强了一些,宣漓才开口:“上古的融灵阵法,绯绝道人手笔不小。”

画璩摸了鼻子轻轻一笑,不想他师父所设的结界轻易被宣漓认出来,他说道:“你有何解法?”

“结在容樾身上,解开就行。他在哪里?”宣漓仍是面无表情,但微透忧忡,这一点画璩却感受得清楚。

画璩挑眉,先带宣漓进去水洞中,边走边说:“容樾被我师父关在水洞中,铁笼锁住,我不敢施法,怕让我师父知道,却终于等来宣漓你了,容樾一直念叨你,亲见真人,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绯绝道人的弟子反戈,你师父怕是会生气了。”

“他时而清醒,时而癫狂,我早已习惯。但为了丹生门,我不会也不能得罪你们浮英岛。”画璩却十分清楚,就算绯绝道人胡来,他也要保住丹生门。

“你才是丹生门唯一清醒的人。”

画璩轻笑两声,“应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此做法,可见画璩的清醒和明智,他没有伤害容樾,这些让宣漓颇有好感。

站在水牢前,听画璩指点,宣漓施法破开水牢边上的禁锢,吃下定心丸,沉入水牢中把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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