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等着聂子英的确如绿瓜所说,央夏国都城尽是天罗地网,这里已然成了铜墙铁壁,聂子英怕被认出来,用墙灰抹黑自己的脸庞,又拔去身上的腰牌,一路走,一路警觉。

很快夜幕降临,黑夜沉沉,星月无现,夜色如泼墨般,深沉的眼眸也装不下来,只教人心中森寒冷颤,比血色更怖。

聂子英一日之内再来逢府,心境已然不同寻常,他更加警觉,也熟知了逢府的人群。

他知道自己的东西落在哪里,就在逢烨的房间中,但是逢府已是一座陷阱,只等着他这一只羔羊。

聂子英才找到那只剑穗,刀剑便围上他,当夜聂子英就被下了暗牢。

被聂子英伤及几乎致死的逢烨,挑断脚筋已走不了路,他那一抹脖伤痕浅,没有让逢烨死掉,只是差点把他吓死,现在逢烨都还没有醒过来,聂子英被关在昏暗的牢房中,将要等待逢氏的处罚。

聂子英师父送给他的剑穗也被夺去了,他心里虽然悔恨但更加憎恨这个逢氏,只后悔没狠狠给逢烨一刀。

看守牢房的人笑着对聂子英说:“你小子也是胆子够大,竟然敢动逢家的少爷,你就等死吧!哼,也许你死不了,倒也是生不如死的!”

“逢氏的走狗!我死了也会化作幽魂厉鬼来找你们的!”

听着聂子英的狠声厉语,他不由得冷颤,被聂子英如狼似虎的眼睛吓到,赶紧走开了。

接下来,聂子英被关在逢氏的暗牢中两个月之久,也被折磨了两个月,可以说暗无天日,生不如死。

在逢烨还没醒来之前,逢老爷子下令,就把聂子英的手筋脚筋挑断,也让他也尝尝同等的痛苦,再鞭挞上数百道伤痕。

奇怪的是第二天聂子英完好无损,伤病好,他们惊讶之余依然折磨如旧,用尽了种种刑罚,铁板烙印、夹指血刑,鞭刑、冰火水刑,甚至不给聂子英吃饭,逼问云氏叔侄的去向,聂子英不松口,也不说话,但奇怪的是他没有死,第二天之后伤痕好,一些人惊悸不敢动手,传言聂子英神仙附体,不敢得罪,这却是聂子英喝下的仙酒浮生意的效力未褪,帮着聂子英恢复如初。

已经无法恢复如常的逢烨却已丧心病狂,每天定时让人抬着他过来看仆人折磨聂子英,每看到聂子英身上出现一道伤痕,他就会狂笑不止,聂子英若是被折磨昏死过去,他就让人泼水苏醒。

到后来逢烨更加肆无忌惮,让人割下聂子英身上的血肉来下酒菜,茹毛饮血,折磨不断,对逢烨来说也难消解心中的仇恨,聂子英看着那锋利的刀在自己身上刮动,仿佛有千万跟针插在聂子英的身体,清醒的疼痛,让脑子一嗡,在地狱边缘走了一遭似的,他已经没有力气想其他的东西。

逢烨更是放言:“聂子英,聂子英,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你也一样要跪在我脚下,就算你是神仙附体,还能恢复如初,只要你逃不出这里,我就把你关在这里日日折磨!总有一天我要把那云氏叔侄抓回来,一同折磨,听说你还有同党,应该就是那天我让人打折了的乞丐,他们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被铁链锁住高高挂起的聂子英动了动,蓬发之后的眼睛更是瘆人:“逢烨,我迟早要杀了你!”

他这一吼,戾气冲天,身向前倾动,仿佛是要冲破铁链,将这牢房一震,差点把逢烨吓昏过去。

逢烨惊恐地指着聂子英:“给我继续打!往死里打!”

对于聂子英来说,痛苦莫过于此,他心想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不用每天忍受着同样的痛苦和折磨,他有时已经麻木了,若不是心里那一点点的光辉照耀着他,他已经死透了。

夜间,聂子英被扔回牢房里,身体难以动弹,之前和他说话的看牢人给聂子英送饭,手臂颤颤巍巍,心里十分忌惮这个仿佛有不死之躯的聂子英,双手合十向聂子英一拜:“我前些日子说错话了,没想到您是神仙降世,拥有不死之身,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您羽化归天,也千万别找我的麻烦,就是那少爷,那逢烨……他毫无人性,猪狗不如,这都跟我没关系的!”

牢房一如既往的幽暗肮脏,牢房外油木桌上凄凄幽幽的灯烛似地狱的鬼火,稻草铺地,被偷偷放进来的老鼠蝎子时不时蜇咬聂子英的肉体。

一时中毒昏厥,聂子英身上已少了大半的血肉,但第二天仍旧恢复如初,阳光更无,暗无天日的日子聂子英已经无法数记,他不愿意回想。

此时侧躺在地上,头发遮面的聂子英看到这个看牢人如此丑恶的嘴角,不由得冷冷一笑,眼睛下瞟,猛然扑向木牢边的看牢人,如同饿狼扑虎,他紧紧掐住看牢人的脖子,倾尽力,在看牢人一片错愕中杀死了他。

聂子英慢慢勾出他身上的钥匙,冷声道:“你们都得死!”

打开牢房的门,聂子英拖着惨痛的身体离开,没有人想到聂子英会这样堂堂正正走出牢房,因为忌惮这样的人,看守这座牢房的人几无。

聂子英抬头,被强烈的白光刺得晃眼,睁不开眼睛,但这感觉如此的真实。

他终于活着走出这个鬼地方了,心情满是激荡,但又不知他在牢房中过了多久,他偷偷走出逢府。

一路上也没人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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