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拿了,片刻捧着出来,呈给姜零染。

看到本子上浓墨正楷书写着的“天和九年历”,姜零染指尖颤了颤,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和孟致沛同归于尽在天和十二年的寒露。

厢竹看姜零染情绪不对,皱眉道:“夫人,您没事吧?”

姜零染摇了摇头,佯作镇定的接过黄历本子,翻开了。

每年领了新黄历本子,厢竹都会把这一整年需要记的日子标记下来,免得忘记,失了礼数。

而每过去一日,厢竹就会把过去的这一日用黛笔画一竖道。

姜零染看着黛笔划过的日子,被姜汤水熨烫的服帖的脏腑蓦然的喧腾了起来。

她不是没死,而是又回来了!

天和九年,二月初六——她嫁给孟致沛的第三个月!

脑海中霎时浮现出前世那一幕幕,一桩桩令人作呕血恨的过往,以及临死之际那一口未吐尽的腥甜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