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其实也差不多,尤其是高岗这种从小各方面都拨尖的男孩,甫进大学门却被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抢了风头,更加气愤难平。

“打篮球还能是什么居心呀?”齐云奇怪地问。

“呵呵,那可就不好说了。听说往届每年的秋季篮球赛都是最受女生瞩目的,陆忧长得不错,我们学校听说又有不少富家千金……你是女孩子我本来不想在你面前说,陆忧在KTV里打工,能光是端个盘子点个单那么简单吗?那是什么鱼龙混杂的地方啊?好多有钱富婆整天泡在里面找小白脸……”

齐云见高岗越说越不堪,也不由有些恼了,反驳道:“好多有钱富婆整天泡在里面找小白脸,你怎么知道?你是泡过还是被泡过啊?再说,知道那地方不好,你干吗还去?”

高岗“哎”、“哎”地叫着追赶齐云,拉住齐云手臂:

“我听说你也不喜欢陆忧,我这不是跟你统一战线吗……嗨,你怎么还生起气来了呢?”

齐云站住脚,嘴硬道:“谁生气了?但这事跟我没关系,让苏凯队长定不就好了。”

后来高岗不知找苏凯说了些什么,最后结果是苏凯虽然接受了陆忧加入本校的篮球队,却明显将他放在了替补的位置。球队集训的时候,陆忧上场练习的机会也不多。于是每每齐云和卓美一起经过大操场时,常常看到这样的场面:苏凯带着包括高岗在内的一队球员生龙活虎地运球上篮,陆忧一个人或立或坐地在一旁,脸上罩着一层薄霜,淡淡地看着他们运球。

“啧,可惜了,陆忧那个身材架子,运动起来肯定大有可观赏性。”卓美扼腕叹息。

齐云不期然想起高岗的评论,高岗说的虽然粗俗不堪,但身为大学生、去KTV当服务生这种打工方法多少也有点拿不上台面。再说上次陆忧就是为了去KTV打工而推说没时间不肯出演自己的话剧的,齐云现在想起来也多少有点意气难平。

现在好,他有时间了,可是篮球队还不一定肯接受他呢,齐云这样想,终于觉得有一丝快意。

一晃就到到了正式比赛的那天。天空灰蒙蒙的,气温已是相当之低,卓美却坚持要穿上小短裙和大腿袜去做拉拉队,还逼着齐云换装,“不露大腿还算什么拉拉队呀?广大男生需要这种激励!你这个拉拉队长不可以太不负责哦!”

齐云被她抢白,只好翻出一条长度膝盖以上的百褶裙穿上,卓美还嫌裙子保守土气,特地替她化了个妆,还给她贴了像两把小扇子似的假睫毛。揽镜自照,齐云都不认识自己了,可是卓美、韩小伶几个都说好看,硬把齐云推出了宿舍门。

篮球赛开始了,齐云所在大学毕竟是一所综合性学院,要想迎战体育大学这种术业有专攻的敌人,肯定相当困难。比赛甫一开场,体育大学的学生便逼抢得十分凶猛,包括苏凯在内的几名球员好几次生生被对手挤出了边线。齐云内心焦急,这时听到身边的卓美“咦”了一声,疑惑地转过脸去看她。

“这算是干什么呀?又不赢房子不赢地的。不是叫做大学生友谊联赛嘛?还哪里看得到友谊了?”卓美愤愤不平地说。

卓美高中时和一个打篮球的帅哥谈过几天恋爱,对篮球运动比齐云内行得多。齐云忙问:“怎么回事?”

“体育大学这是流氓打法。你没看到他们挤的几个人吗?除了苏凯之外也是篮球队几个传说技术比较高超的选手。他们故意要挤倒我们中的强手,高手受伤下场了,我们还打什么呀?”

“可是,他们把我们的人挤倒受伤了,他们自己不是也要被裁判罚下场的吗?”齐云傻乎乎地问。

“你天真得简直可耻!”卓美跺脚道:“他们开始派出的这几个队员就不为得分,专为打人用的。等这几个都被罚下场了,他们换上场的,才是他们的主力队员。”

“哎呀,好阴险!”齐云看着场上的险象环生,心里越来越担忧。对方已有两个人,橡皮糖似的缠住了苏凯,情势看起来十分凶险。如果苏凯真被对方推挤得受了伤,担当替补的陆忧连集训都没怎么参加,他能代替苏凯打完这一仗吗?齐云不敢乐观。

话虽这么说,齐云还是在场内不断睃寻陆忧的所在,可是场内上千人,竟然连那个家伙的人影都不见!齐云额头上忍不住沁出一层冷汗,上次她说过那家伙藐视班级体,可他不会过份到连球赛当天都缺席的地步吧?不过还真不好说,那个人平时就阴阴的,苏凯又在高岗的影响下一直让他做冷板凳,他若是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虽在情理之外,倒也是意料之中的。

第一节末尾,苏凯到底被对方的一名球员使劲撞了一下,苏凯被撞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裁判虽然对对方做了处理,但苏凯腿部被地面擦出血痕,隔着很远都能看见他脸色苍白。这时候中场休息,齐云赶紧拿着瓶红牛和创可贴上场去慰问苏凯。

“苏师兄,要紧么?”齐云惴惴地问。

苏凯双手撑着膝盖没说话,身上汗水涔涔。半响后方才抬头问高岗:“你们班的那个替补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高岗从齐云手里拿过红牛,拉开拉环往嘴里倒:

“我也没看到他。我早就说那小子是狗看骨头靠不住,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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