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就在前一刻被告知的事,朗月歌忽然觉得心里像突然空了一块。

情绪翻涌,他用尽力气紧紧攥住她,看着人一字一句地道:“九儿,你要相信我。”

不论什么事......

?

“大人,要不属下边给您上药些您边看?属下保证,绝对不会影响您......”

青麓十分不明白这种婆婆妈妈你侬我侬的情景有什么看头,一双机灵的大眼睛不断瞟着公皙堇肩头,看着那氤氲开大片的血迹,他小心翼翼地问。

只是还没待他阐述完自己的想法,就被公皙堇淡淡瞥了一眼。

此时无声胜有声,青麓懂了,吞下要出口的话赶紧噤声。

目光漂游阵子后,他继续盯着那块血几近凝结干涸的位置怔神。

流那么多血,不知道是被扎了个多深的窟窿。

心疼地撇撇嘴,当真是美人如蛇蝎,越漂亮的人心越毒。

刚才他绝对没看错,大人确实是和淑仪公主一起避在假山洞里,且进去之前还好好的。

虽然公皙堇喝过酒后确实很脆弱,但也绝对不至于能被人随随便便就伤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脑子里闲得发慌,他就将今天的事与之前的林林总总联想起来。

不知怎么,青麓就十分笃定,上回那个牙印子也是淑仪公主咬的。

看苑九思刚才活蹦乱跳出来的样儿,说不定还是大人心甘情愿地给她咬给她伤的。

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青麓面色凝重。

默然地陪着人站了半晌。

青麓清楚察觉到湖边那二人的手摸得每亲密一分,公皙堇脸色就难看十分。

青麓忍不住想,他真是没有见到今天傍晚时候朗月歌和苑九思那如胶似漆的爱的拥抱呢。

秉承着要做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忠心耿耿的属下,青麓很果断地多嘴道:“大人您看,那二人通常就先是小动作地摸摸手,循序渐进,不出意外待过会儿就该搂住一块儿了。这种套路属下今日日沉时候才见过。”

“才见过?”

果真听得他的话,公皙堇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冷笑:“她倒真想得开。”

不知是不是青麓的错觉,他总觉得他那话是从牙缝中切切咬出来的。

想得开?其中的关系倒越发诡谲复杂,青麓挠头。

从表面上看,淑仪公主和朗月歌应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可是她似乎又与自家大人纠缠不清,貌似大人还是单相思那种。

“其实也不怪淑仪公主喜欢朗大人,大人你看他那柔情似水的模样,属下是个女儿都得化了......”

意识到自己比方没打对,青麓赶紧讪讪地转开话头。“啧啧啧啧,青巍他们就告诉我,说女娃子吃这种情意绵绵的伎俩,诚然不欺我!大人您看他们平时都爱对那些围上来的女孩儿们冷脸,其实背后都总是如这般的,又关怀又吐露心声,那成效好得很,都叫人心尖尖感动得一塌糊涂......这招叫欲擒故纵。”

为了挖掘公皙堇更深的秘密,他仿佛背书一样,胸有成竹,乱七八糟的歪道理信手拈来。

也不知听进去没,公皙堇没吭声。但半晌又继续问:“青巍他们还说了什么?”

“青巍大哥还说这法子不是每个人都凑效的,有的人吃软不吃硬,有的人吃硬不吃软。”余光扫过湖边那对儿,青麓继续胡编乱造。

若说揣摩人心这事,没人比公皙堇更擅长,但此时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他竟然问他,青麓受宠若惊。

许是着实看不下去了,公皙堇满脸嫌恶,皱着眉转身就要走、

但像又记起什么,顿下脚步凛声道:“最近多让人留着太子那边,还有那个叫白亦然的。”

“是!”看他终于不再打算继续看下去,青麓刹时来了精神。

公皙堇的眼色青麓自然懂得――他现在很不高兴。

想了想缘由,青麓“嘿嘿”地笑起来。

慧眼如炬,机敏如他,有的事他已经知道得非常清楚。

干脆利落地从地上捡块滑溜的花石子,青麓脚尖点地,几下就跳到树上,将石子朝还在倾诉衷肠的两人掷过去。

也不待人看过来,兀自又消失在夜色当中。

石头砸在壁上“砰”地声响,把苑九思吓了一跳。

循声看过去,可什么东西都没有。

也是这声陡然将苑九思砸个清醒,她脑中突然就想到方才与公皙堇的龌龊行径,心中难为情极了。

不由分说地挣开人,苑九思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我出来有阵子,再不回去花笺就该担心我了。”

“出来有阵子?”朗月歌倏地皱起好看的长眉,但看她也不像知道什么,遂也不没再提此事,轻叹一声道:“我是外臣,过了今日也鲜少能有见到公主的时候。”

忽然,他面上浮现一丝不自在,耳根发红,却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格外认真地道:“九儿,再待几个月我就向陛下请旨――”

“公主?”“公主!”

朗月歌话还未说完,远处就传来花笺和兰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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