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只有陆子风依旧持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饶有趣味的看着杜若心。

皇甫煜风不想再听她再解释什么,左右此院中的事情无需他再多过问。此案也已经交于刑部主司亲自审理,也算是给了王家一个态度。他扬手一挥,示意侍卫将人押后。随即搀着太后的胳膊,转身离开这晦气的小院。

众侍卫得令冲上前,一把将杜若心押下。陆子风没有再出手拦下,欧阳皓宇欲阻,却被陆子风的一个眼神生生压下了手上的动作。杜若心亦不反抗,顺从的被押解被送走。

她非常明白,今日之态,她最终势必会被押入牢内。她一再的言语,只是怕刑部之人愚蠢不堪,察觉不到那些最明显的线索,断错或直接断不出此案,让凶手逍遥,让她平白受了冤。

“暮王爷,请!”侍卫长走到陆子风的身旁,恭敬的说道。陆子风乃是高高在上的亲王,自不能像对待杜若心那般随便押解。

陆子风眼帘微垂,看不出神色,一扬飘逸长袍绝伦风华,信步往外走着。他原本就不想参加晚上的寿宴,没想到这一下正巧合了他的意。欧阳皓宇如前一般紧随其后,丢下一众受了惊骇的妇人们瞠目而立。

皇宫侍卫押着杜若心送往刑部大牢,杜若心不似其他人那般哭闹喊叫,挣扎不配合。相反的。她面色自若,瘦弱的脊背挺的笔直。这让押着杜若心的侍卫们都不由对她另眼相看,再因由她还是陆子风未入门的正妃,他们也就将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许,对她也客气了许多。

刑部大牢是用于关押刑部嫌犯之地。为防嫌犯逃脱,大牢里头未设窗户,致使牢内阴暗潮湿。传闻刑部大牢里头有三十六般不同的刑讯之法,说白了,就是变着花样将人打至认罪。进了刑部大牢的,都是些罪重之犯,其案牵涉甚广,一些犯人在审讯的过程中免不了有嘴硬不认罪的,那便是每日至少一次的大刑伺候着。那些受了刑的囚犯,在阴湿之地久待,身上的伤口皮肉都已经开始腐烂变臭。

一入到大牢中,扑面而来的腥腐之气,让杜若心不由皱眉抬袖捂住口鼻。

刑部大牢的牢房也是按照涉罪深浅,涉罪之人的身份地位,分了三六九等。杜若心虽是杀人嫌犯,又是被皇帝亲自下令关入大牢的,但是已经在人际关系网中玩成了人精的大牢主事韩晋,念着杜若心的身份,将她置入了大牢内里专门关押身高权重之人的牢房里。

杜若心秉着一股傲然,信步入内。环顾四周,只见房内设一桌一凳,一个简易的床榻,再无其他。就踱步至凳前坐下,淡然但看着韩晋亲自将牢房之门上锁。

呼,反正也不想去参加晚上的寿宴,入了牢反倒是清净了。杜若心暗想着,微微吐了一口气。

杜若心摊开左手心,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方才侍卫要来押她的时候,陆子风用手指在她的左手手心里头划拉了几下。之后也不见他或欧阳皓宇阻止侍卫之行,恐怕陆子风心中还有别的打算。

可是,陆子风在她手心里头到底划拉了什么呢?

想了半晌无果,杜若心叹了口气,右手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掌心,放弃了猜测。

还是好好想想今日的两桩命案和自己那个莫名其妙根本没有记忆的义父吧。

“王爷,宫里头的传书。”陆子风与欧阳皓宇刚入到书房,就有一名黑衣暗卫凭空冒出,呈上来一个小竹筒。

欧阳皓宇急急接过竹筒,小心将竹筒上的塞子去掉,从中取出一张一指宽的小字条,摊开一看,面色骤变,他忙将手中字条递给陆子风,道:“子风,福太医说,在那半块糖块中验出了夺魂散。其它几块糖块中并无异样。”

陆子风并无惊诧,接过字条,坐到了书桌前,提笔在字条背面写了几行字。交给暗卫传回宫中。

他放下手中的笔,懒懒斜靠在椅子上,道:“夺魂散就是由断肠草的嫩芽炼制而成的,只是其中多加了几味辅助的毒药,加速毒性的发作。中了夺魂散之毒,其症与中了断肠草之毒的症状并无差异。”

“所以你方才就已经知道了,张可可其实是中了这暗夜阁独门的夺魂散?”欧阳皓宇挑眉问道,掩不住的神色惊讶。

陆子风当日为了在暗夜阁阁主楚夜一手中保杜若心五年之内性命无忧,已然是付了一本秘籍一把古剑作为交换代价。楚夜一本就是个痴迷武学之人,他得了那天下人都寻不到的秘籍,此时应当是在闭关修炼,怎么会忙着将手伸到东耀皇宫里来?虽然暗夜阁行事一向随性而为,让人不得其义。可江湖中的势力一向不参与朝政之事,今日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楚夜一反了悔,又碍于同你的约定,设下此计借皇上的手,除掉杜若心?”欧阳皓宇神色严肃道。

陆子风用一只手撑着头,面色泰然,“你难道没派人去盯着楚夜一?”

欧阳皓宇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一把折扇在手中开了又关,“放在楚夜一身边的探子这阵子并没有放消息过来。难道是有其他人趁他闭关之时,窃了这毒药?可是天下间毒药甚多,为何偏偏要用这暗夜阁独门之毒?”

陆子风看着欧阳皓宇在房中来回反复,眸中闪过一丝不喜,又觉看着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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