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每听到外面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叫声就哀叹一声,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不过自己既然知道劝阻不了,当然不会出去亲眼看外面李倾语是何等惨状,反正到时候还是他来为李倾语上伤药的,到时候一看便知道了。

蒋月垂着眼睑,心里微微有些担心,担心严霖将李倾语给弄死了,那这李家的人一报官,岂不是要以命抵命。

她想出去劝一劝严霖,被陈大夫给拦下了,“你出去也无用,为了你,他也会有分寸的。”

外间,搬着炉子准备离开的下人,在出院门口的时候,正面撞上了将老爷子等人。

将老爷子急冲冲的带着县衙的人走了进来,见到躺在地上整张脸焦黑模糊的人,骇然的惊呼一声。

“这人是…是谁?!”他认得那身衣裳,摆明就是自己儿媳妇穿的,只是不敢相信这人会是禹城的媳妇。

“李倾语,你父亲来了,不站起来行礼吗?”严霖望着蒋老爷子,指着地上的李倾语道。

严霖为了防止李倾语被火火疼死,便叫了陈大夫出来为李倾语止伤痛。

他并非好心,而是若李倾语现在死了,对自己不利,并且死亡对她来说及不上让她每日里瞧着自己的丑陋模样。

“这,这,你简直丧心病狂,林捕头,快将他个抓起来,关进大牢!”蒋老爷气急败坏的喊道,这时候他并不是先关心李倾语的死活,而是想着将严霖抓入大牢。

“哈哈哈,可真可笑,你们蒋家的人当真这样不讲道理。”笑着直视蒋老爷,又转身对着林捕快道:“这位是捕头,在下有礼了,不知道这恶意伤人身体,毁人容面是如何惩戒的?”

林捕快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倾语,让人仔细检查了遍,人还活着,四肢也健,就是整张脸都毁了,道:“杖刑五十,以儆效尤!”

“怎么会只是杖责,不可能的,我儿媳伤成这样了,应该将他关进大牢,永不再放出。”蒋老子大喊着,他对严家的人没有任何的好感,两三次的来他家寻麻烦。

国之法典上确实是这样记载的,当然这是针对寻常百姓,只是这李倾语的伤过重了。

“好好,若是要杖责我,我自当认了,只是这里还有一个人也该受此刑罚,蒋老爷你说对吗?”严霖笑着道。

“还有谁?”林捕快追问道,心道,这样毁容的事还不止一件。

“李倾语,若不是李倾语毁了……”严霖说着停了下来。

不能说的,他不介意月儿的容貌,可这话传到外面去,到时候那些个嚼舌根的人会将这事作为谈资的,他不能为了惩治李倾语而将月儿的名声给搭上去,不值得。

“毁了什么?严公子须得说完,我等才知道呀。”林捕快在一边看着他说到一半就开始发愣,忙催促着。

“没什么,林捕快还需稍等片刻,在下交代一些事情便随你去受刑,这些银子就当做各位此次的茶水费,莫要推辞。”

严霖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熟稔的塞到了林捕快的手上。

林捕快结果银子,点了点头,道:“严公子尽管去,我们就在院内等你。”

心道,这严霖还真的是大方,比这姓蒋的可要爽利多了,这一趟可真是没白来。

“你们,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贿受贿!”蒋老爷子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气的胡须不停地颤抖。

“蒋老爷可别胡说,在场的可没人见到,你是哪里看出来的?栽赃可不行啊!”严霖笑呵呵的说完,就转身进了房间。

林捕快也是对着蒋老爷子发出一阵嗤笑。

趴在地上的李倾语将这一切都看得明白,不仅仅是蒋老爷不在意她的作为,还有严霖林捕快的做派,这天下的人心皆如鬼魅。

她现在这张脸肯定是世上最丑陋的,别说严睿了,就算是大街上的乞丐也瞧不上自己的。

想到严霖依旧如以前那般对着蒋月,她便恨,她恨这世上如此多的人,为何没人对她真心实意,蒋禹城,她的夫君若是见了自己的样子,怕是会吓得睡不着吧。

在他的心里自己本就是心肠歹毒的,刚好和现在的面目相配的。

李倾语一只手颤抖的抚摸着已经是焦黑坑洼的脸,没触摸一个地方都感觉在上面多了一层疼痛,眼中的泪水流出,苦咸的眼泪溢眼眶,一接触道脸上的烂肉和在伤口上撒了把盐没多大区别。

她的脸毁了,再也没有可以引以为傲的东西了。

房间内。

蒋月看到他进来,还是下意识的挡住左半边的脸颊。

严霖抓过她的手,“别担心了,我不会介意的,我已经替你惩戒了李倾语,她以后再也不敢出门,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蒋月微微颔首,道:“我刚听得清楚,五十杖刑,亦非小事,为了我…唔…”

蒋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严霖咬住了嘴唇,两人唇齿相依,鼻尖相靠,蒋月的脸上染上一片红润。

燕儿笑着用手遮着自己的眼睛,却将手指缝留的很大,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好一会儿,严霖才松开嘴,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认真道:

“今生今世唯你一人能让我付出所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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