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破窗而入。

西北风呼呼地刮着。

白玫放下手里没拧干的衣服,打了个哆嗦后喊道,“要死啊你,快把窗户关上。冻死我了。”

“你房间太臭了。”墨阳反驳着,“通通风也是好的。”

“要呼吸新鲜空气,你去大马路上,没人拦着你!”白玫的双腿在寒风中打颤,一双丹凤眼眯得凶巴巴的。

墨阳好歹也是皇宫娱乐城的二把手,在外逞凶斗狠惯了,这时候被人凶了,当然是要怒瞪回去的。但他一看白玫不停发抖的身体,嘴巴和他的心一样,也就软了。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他嘴上嘀咕,手已经把窗户也关上了。

白玫搓了搓手脚,随便将床单和衣服塞回洗衣盆里,泡了泡,直起身问,“你怎么又过来了?哪里受伤了吗?”

墨阳的脸上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粗声道,“那次受伤纯属是意外,我的身手很好。和别人动手,都是别人挨打。我是绝对不会受伤的。”

白玫怕他是在吹嘘,有些不放心,便快步走到他面前,一伸手就扒开了他的衣服。

古铜色的健壮胸膛上,除了上次的刀疤伤外,胸口处又多了一处淤青。

她的手指指着这淤青问,“这又是什么?”

“一个不长眼的趁着人多要偷袭我。不过,我挨了他一棍子,他却是被我揍得亲妈都认不出来了。”墨阳的话语中满是得意张狂。

“这就是你说的身手好?被人偷袭成功了,又有什么可傲的。有本事你和电视里演的那样,别人都近不了身啊。”白玫讽刺了他一句。

“你也说了,那是电视演的。也就骗骗你们这种无知妇女。”墨阳嗤之以鼻。

此时,白玫已经从衣柜里找出了一瓶红花油。这东西,是她不需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某天路过药店的时候,就忍不住进去买了纱布,止血的云南白药,还有它。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她不想深究。怕细思极恐。

“到床上去躺着,我给你揉揉。”

“不用,这种小伤……”墨阳拒绝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白玫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过去,躺好!”白玫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墨阳吃痛,瞪了她一眼,最后却还是乖乖地躺了下来。他像是一只被拔了牙齿的老虎,有些外强中干。完不像是外面混混口中闻声色变的墨哥。要知道,混道上的,除了从前混过一阶段黑社会的谭少慕,也就只有墨阳能以一挑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当时谭少慕的绰号是慕黑狼,而他就是墨豺狼。

这些,白玫都不知道。

她把红花油倒手心里,搓了搓后,才往男人的胸口处揉捏。

红花油的气味有些刺鼻,但是白玫的手掌却柔软,触感极好。

墨阳被她弄的,下身又搭起了一个帐-篷。

白玫翻了个白眼,权当没看见,问他,“来找我干什么?我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来招呼你。”

“我是来和你道个别的。”墨阳直接说道,“我那边出了点状况,可能要出国躲躲。”

白玫揉捏他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然后笑了笑,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出国就出国呗,和我道什么别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恩。”墨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本来,我想把你介绍进皇宫娱乐城的。那里工资高,接触的客人也比较有身份和档次,远比你现在呆的小夜总会来的好。不过,赵天现在对我起了异心。我若介绍你进去。他知道你是我的人,恐怕不仅不给你特殊照顾,还给你小鞋穿。所以,只能算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白玫笑了笑,“得了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那一夜,他没有逗留太久,就走了。

然后,他们的故事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有产生更多的爱情火花,和小说,电视里说的套路完不一样。

而这就是现实。

她和他,只有三面之缘,却再也不能被时光带走,淡忘……

……

多雨的冬季总算过去,天空微微露出淡蓝的晴。

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每个地方都洋溢着各种发情的荷尔蒙味道。然而,自从皇宫娱乐城在A市开门立户后,一些规模小的夜总会渐渐少了很多很多客源。

白玫这种不愿出台的,更是收入微薄的可怜。再这么下去,别说攒学费了,就是吃饭都成问题了。

天气渐渐回暖,可白玫所在的夜总会生意却依旧没有起色,甚至有快要破产关门的流言传出来了。

又是一天深夜,白玫和另外两个小姐妹穿着齐逼小短裙站在夜总会的休息室里,在等客人的时间里靠着闲聊来打发时间。

“白玫,要来一根不?”伸手递过一根细长的女士烟的女人叫做阿梅。她就住在白玫租住的屋子隔壁。看样子,也就三十来岁模样,却化了一个妖艳的浓妆,显得有些老气。脸上劣质粉底颗粒物很大。

“谢谢梅姐。我不抽烟的。”白玫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淡笑。

另一个叫阿凤的女人窃笑了声,“梅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玫就喜欢装清高了。她不抽,就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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