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睡!”

“我知道……”池寻努力地眨了眨眼,“可是我真的……特别困,暮歌,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

“……这种交代遗言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沈星繁一把握过叶辰的胳膊。叶辰示意她别出声。

“最后一件事情是你的对吗?”

“对。”

“地点在别的省?”

“是。”

“先不要去,这里有什么问题,只是我现在实在没法动脑子……”池寻晃了晃脑袋,他开始目眩,“如果我出事,暂时不要通知韩冽,他不好骗,跟他说我在黎楌那里。局长不会让你们继续调查案件,但我知道你们不会听他的,我……希望你们不要继续,但如果你们坚持,联系Turing。”

池寻将事情一一交代清楚,叶辰看向唐暮歌,“你是医生啊,做点什么。”

“我现在又不在他身边,我没法……”唐暮歌忽然顿了一下,“池寻?池寻我想到办法了,保持清醒!”

“嗯……”池寻把要交代的事情说完,已经阖眼趴在方向盘上,听到唐暮歌的声音,只能低低的应他。

“池寻!”

“Shyness/y/be/defined/as/an/individual’s/difort/and/orinhibition/in/interpersonal/situations/that/interferes/with/pursuing/one’s/interpersonal/or/professional/goals.Shyness/can/be/the/ld/reticence/and/social/awkwardness/ny/people/feel/in/new/situations,but/it/can/escalate/into/the/extre/of/a/totally/inhibiting/fear/of/people……”池寻低声喃喃。.

沈星繁听的玄乎:“……池寻昏迷状态还能这样呢?他不会是在催眠自己吧?这种事情可能吗?”

“我在……保持清醒啊。”池寻终于睁开眼睛,舔了舔嘴唇,“要我做什么?”

“你需要灼烧伤口。首先,找一片薄金属。”

池寻打开杂物箱,将里面的钢笔拿出来,“感谢方局。”

“把它插到点烟器里。”

池寻喘着粗气移动,感觉自己的脑子被困倦和疼痛互相撕扯。“暮歌,我希望我误会了你的意思……”

“恐怕没有,现在,把笔插进伤口。”唐暮歌沉着眼神。

“什么?”沈星繁先叫出来,然后她立刻咬住自己的手指。

“暮歌……”池寻低低笑了笑,“我想我没拖欠过你的工资吧?”

“把笔插进去,我们再讨论工资的事情。”唐暮歌此时完展露他传说中冷酷无情的法医形象,语气毫无起伏。

池寻眨了眨眼,“我真是……难以想象要对自己做这种事,太痛了……”

“池寻,你需要将笔插入伤口,穿过胸膛,当你感觉到脾脏时,也就是笔无法进入的地方,你会通过笔感受动脉的跳动,找到脾脏后,用热金属快速轻触器官,这样会止血并且保护你的组织。”

沈星繁吸了口气转身出去:“我听不下去了。”

叶辰跟着出去,给医院和警方分别打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到。沈星繁透过门都能听到她的声音:“我告诉你们现在在山上那个人是池寻,你不要跟我讲雪太大,他如果不能得到及时营救你就别想干了!叫老林来跟我说话!”

池寻算不上什么能忍痛的人,实际上他长这么大也没痛过几次。在唐暮歌又无情地催了他一遍后,他握着钢笔将它插了进去。

电话这边听到他发出的极痛的声音,唐暮歌对叶辰做了一个手势,让她出去。他不想让她听到。

池寻痛的眼泪模糊,“暮歌。”

“我在。”

“我很担心韩冽,如果……”

“没有如果。”

“我真是……痛死了……真不想让韩冽这样痛啊……”

“以后不许抛下我们单独出去,以为自己是英雄吗?现在把手拿开,血应该已经止住了。”

池寻呼出一口气,将钢笔拔出来,他低下头去看了一会儿,“你做法医真是屈才了。”

“医患关系比较稳定,不过按照今天这么粗糙的技法,我做兽医大概也前途无量。”唐暮歌声音依旧平稳,他说完后,才紧闭上眼睛,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池寻无声地咧嘴笑笑:“遇到你们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情。”

这时叶辰进来,唐暮歌低声问她:“怎么样?刚刚池寻说话的样子就好像在参加自己的葬礼。”

“还有大概十分钟。”叶辰抬手捂住眼睛,她掌心冰凉一片,这样的刺激可以让她更加清醒,“他不会放弃的吧?”

“不会,他还在等韩冽的结果。”

此时梁妄还在大雪中风驰电掣,牙尖咬着烟两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不时去换挡。在这样的路况下保持高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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