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宋氿被带走已经是第五天了,中间陈奎带着晚歌去府衙想要见见人,差役拦着说不让见。无法,陈奎给人塞了点儿银子,这才知道人现在关在牢里,上头没审问也不放人,不清楚到底要做什么。

刘芳等人也担心:“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咱们晓得宋氿在里头没受什么皮肉之苦。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照顾好自己等着人出来。”

“我知道。”晚歌叹口气,现在只能祈祷人没事,早早出来。

收拾了下心情,晚歌挽起袖子准备做饭同时不忘催促刘芳:“嫂子我没事儿,你快去忙吧,争取今儿咱们将那片田的秧苗插完。”

见人似乎真的没事儿,刘芳也就不再在家耽搁,交代晚歌两句换了身衣裳片刻不耽搁的出门去田里帮忙去了。五月正是农忙的时候,家家户户几乎都没闲着的,恨不得一个人当几个人用。

午时晚歌寻了顶草帽戴着,背着篓子去田里给刘芳他们送饭。

五月的天儿已经开始初显炎热,早时太阳还未升起时还是凉快,就午时左右太阳正辣时有些热得慌,不过与后边儿相比还是好不少。

一路上可看见不少人戴着草帽佝着背在田里不停插秧,忙得都没时间喝口水,晚歌看得微愣。上辈子嫁给宋氿便闲着,宋家是外乡人分不得田地,别人农忙时宋家最是清闲。后来和离后随着情郎去了大县城,虽每日为生计奔波却也没下地干活,如今瞧见田野间大伙儿忙忙碌碌的身影,竟是觉得有些恍惚如隔世一般。

“两位嫂子,陈大哥,赵大哥吃饭了。”晚歌到了刘芳她们干活的地方,找了处树荫将饭菜拿出来,冲着田地还在忙活的人叫喊。

多事之时,刘芳不放心晚歌一个人在家里,想了想便变相的说这两日忙的不行,希望人能够过来帮忙做做饭什么的。

“就来咯!”陈奎在地里吼了一声,随后转头叫其他人先歇会儿将饭菜吃了再说。左右一天儿也干不完,不着急这么一会儿。

“嘿哟,今儿吃这么好。”杜春擦着汗走过来见着地上摆着的菜里有肉顿时打趣说道。

杜春家田地不多,种的粮食多是留着自己吃,平日家中开销主要靠赵壮去打渔,是以家里弄完了便过来帮刘芳她们。

“吃好点儿才有力气干活。”陈奎从背篓里拿出碗盛了几碗饭按个递给她们:“多吃点儿,下午攒把劲儿弄完了明天就休息。”

“好嘞。”杜春不客气的往地上一坐,也不嫌地脏啥的端着碗就开吃。在农家忙活起来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了下田身上哪有干净的,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陈奎嘴上说是说抓紧时间,但吃了饭还是让大家歇会儿再去,甚至还开玩笑说正午太阳毒辣,别到时候活儿没干完反倒中暑晕田里把好不容易栽好秧苗给砸死了,那可气死人了。

惹得杜春啐骂一句周扒皮,大伙儿听了笑笑,坐在树荫下用着草帽扇风闲聊。

大家从天蒙蒙亮就开始干直到刚吃饭才得个空休息,都不是铁做的,哪能不累的。晚歌将碗筷收进背篓,没着急着回去和着他们坐着聊了会儿天,等他们休息得差不多起身又去地里忙活后这才起身背着背篓回去,等到下午点儿又给送茶水来,一天又在忙忙碌碌间度过。

入夜在刘芳家吃了晚饭,晚歌回到家中看着黑漆漆的院子心里空空落落,对宋氿的思念越发浓郁,也不知什么时候人才能够回来。

“晚歌。”

忽的外头传来个小声的呼唤声,黑灯瞎火之下将想事情的晚歌给着实吓了一跳:“谁在外面。”

“是我。”

一个男子站在院子外头,月光打下显露出男子面容。男子长得还算是清秀,头发用布条高高束起,一身书卷之气,是那种富贵人家小姐喜爱的文雅。

看清人模样晚歌眉头紧皱:“傅容?”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傅容深深看着晚歌,眼里透露着说不出的悔恨愤慨:“我前段时日一直闭门苦读备考不曾出门,不知你.........待我知晓时已经晚了。”

晚歌没有接话,只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看着傅容。

若说江家的儿子江城是大家看好的秀才,那么傅容就是那看好的举人。

傅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却是书香门第,祖辈往上曾经出过举人老爷,虽后辈不争气没再出举人,但一家子人学识不低做了那教书先生,在村里仍是资深望重。

傅容从小展现了读书天赋,没落的傅家似是看到了希望,对傅容寄予厚望容不得他儿女情长。得知傅容与晚歌之间有情后,傅母便找上江家暗示了一番,这才有了后头沈氏借机给晚歌寻亲事将人踢出江家事情。

“晚歌,我知你怨我恨我,我我无话可说。但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情谊是真的,若是我知晓江家给你寻定亲事,我必定抬着聘礼上门求亲,断然不会让你委屈嫁给一个莽夫。”

傅容在院外急忙解释,晚歌站在院内心海平静,一道半人高的篱墙竟是将方寸之地隔出两个世界。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母亲会同意吗?”晚歌反问。

“自然。”傅容一口回答,觉察到晚歌语气中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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