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愕然,这套方法,他已经按部就班地练了许多年,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副作用。

却听杨芷欣继续道:“吓唬你的!要是一般人,长期练下去,还真有可能变秃,不过你貌似比一般人稍微厉害点,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是,你身体里另有毛病,比变秃严重得多。”

杨芷欣的目光落在了赵炎的右手上。

赵炎摊开自己的手掌,随后重新握成拳头。

“被你看穿了。”

两人重新寻到了卢思清,在他的带领下,直奔这次的目的地。

云渡山十八号。

周骥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只是他脸色铁青,看上去心情并不太好。

那宅子门外荒草丛生,栅栏锈迹斑斑,显然许久没人居住了,要想打理,肯定要颇费一番精力。

赵炎有些疑惑,这房子,能住人吗?

周骥一看赵炎的脸色,便立刻顺水推舟,质问道:“卢经理,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耍我们吗?”

卢思清有些尴尬:“云渡山确实有空房,也只有这一处了,而且价格要比其他的地产低三分之二,这都是我之前和萧董说过的,我们用信誉保证,所有的宅子品质如一。”

“不要以为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你最好在萧董过来之前,准备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骥显然深谙谈判之道,率先发难,给卢思清施压。

虽然萧舞阳不差钱,但作为手下,还是要为老板省钱。

这边两人扯皮时,那边杨芷欣已经在大门前走了几个来回,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忽然,她双眼一亮,自语道:“奇怪,我感觉这里的灵气和刚才有所不同。”

说完,便丢下众人,纵身一跃,直接翻过了三米的高墙,落到了院内。

周骥和卢思清面面相觑,一时忘了讨价还价。

赵炎叹了口气:“卢经理,请开门吧。”

刚一踏进门,赵炎就感到一股奇特的寒气,笼在衣袖中的右臂,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原来大小姐说的怪事,是指这个吗?”

反而是周骥和卢思清,两人毫无反应,像没事儿人一样。

屋内的家具陈设,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但赵炎依然能看出,这些东西价格不菲。

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萧舞阳,这就是你选的宅子?”

“这难道就是那秦大师?好大的派头啊。”赵炎暗道。

来者正是享誉荆南的风水大师秦不凡。

只见他留着山羊胡子,身着长衫,手持木杖,一派得道高人的打扮。

萧舞阳跟随在后,面色恭谨。

秦不凡语气不善:“你,这是何意?想考验老夫的道行?”

萧舞阳没料到秦不凡一进门就给他脸色,当即恭谨问道:“秦大师,何出此言啊?”

秦不凡大喇喇地走进宅中,一边踱着方步,一边信手指点:“这房子,六煞到坎,破军临震,五鬼在巽,乃极凶煞地,你想住这儿?嫌自己命长吗?

萧舞阳的脸色越来越黑,要知道,这处房子是他打算送给赵炎两人的,若秦不凡所说属实,这房子不能住人,那赵炎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周骥颇会审时度势,见状忙接过话题:“还好这里有您这位风水泰斗出马,请秦大师为我等解惑一二。”

秦不凡三角眼一翻,不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儿插话?萧舞阳,你的手下就这么没规矩?”

周骥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嘴角抽搐,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萧舞阳忍着怒气,示意周骥退下,强挤出一个笑脸道:“还望秦大师指点迷津,萧某定有重谢。”

秦不凡冷笑了几声,慢条斯理地开口:“老夫听说,过两天江城将会拍卖一些宝贝,其中有一件七彩博山炉,老夫想亲自参详一番。”

萧舞阳立刻会意:“既然是秦大师看中的宝物,那萧某定会将其送到大师手上。”

秦不凡这才面色稍霁:“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指教一番。所谓六煞到坎,定指家中的男丁常年在外漂泊,多灾多难,并有血光之灾!”

“破军临震,家中的男丁必会身染恶疾,缠绵病榻,最后会耗尽家财,家破人亡!”

“萧舞阳,你还要买这宅子吗?”

屋内几人都沉默了。

特别是卢思清,此刻他心头的惊骇,无以复加。

外人对云渡山的情况不太了解,但他作为内部人员,对这里的情况可是门儿清。

这云渡山十八号,自建成来,一共有两任房主。

第一任,家主长子送去国外深造,本应前程大好,却不料飞来横祸,卷入当地势力之间的斗争,不幸身亡,家族后继无人,最终被赘婿鸠占鹊巢,整个家族改了姓。

第二任,家主次子突染怪病,耗尽家财,家主荒废工作,导致商场上一败涂地,债台高筑,最终家破人亡,人财两空。

现在想来,细思极恐,和秦不凡所描述,完吻合!

这样的凶宅,若是惹恼了萧舞阳,云渡山的幕后大佬或许不怕萧家,但他一个小小的经理,必然会被推出来平息萧舞阳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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